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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久, 季明德才說了一句：“放心, 你是我季明德的妻了, 獨一的老婆，這輩子，我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你！”

蒿兒今後退了一步，扭著兩手，低眉道：“是！”

寶如學著切了兩把幾乎切了手，楊氏就不肯要她乾了。伶仃給她個撥攪藥片的活兒，要她不時把曬在太陽下的藥片攪撥翻曬。

隔壁那位如果先生了孩子出來，明德即是就是他家的人呢，明白否？”

季明德道：“他在秦州！”

做藥材的人家，進了六月就要曬乾藥。隔壁季白一府是全部秦州最大的藥材商，各種禦藥直供皇家。楊氏小打小鬨，種了幾畝黨蔘和黃杞，收回來曬乾，再叫估客收走，便是她一臉的生存。

楊氏越想越急，耐著性子勸寶如：“不是娘急著非得要你在這麼小的年紀生孩子。你才十五，也不是生孩子的春秋。但是隔壁阿誰已經快二十了，男人平生的牽掛是甚麼？就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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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丫頭兩個婆子，一溜水兒在窗子外灼目盯著。

黑暗中胡蘭茵抽抽泣噎哭了起來：“那我們總得有個孩子吧？你一肩承兩房，我們大房的香火，還得你傳承下去。”

胡蘭茵怔了怔，又湊了疇昔：“明德，我是你的老婆！”

胡蘭茵親手拿銀簽子戳了枚西瓜來：“吃上一口？”

早晨，寶如一人把持一張大床，將從孃家帶返來那紫緞麵放開，一把敞亮亮的大剪刀卡尺卡尺裁成一尺見方的風雅塊兒。閉眼凝神半晌，一根炭條在那緞麵上描刻畫畫，雲紋打底，日出東方，仙鶴騰空而躍，她畫的，是朝廷一品大員官服上那補子的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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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出去，楊氏先就瞪起眼來：“你不是該在隔壁的麼，返來何為？”

季明德本身過來疊好幾件衣服，束好承擔皮，將兩本書清算了持在手中，出門時對寶如說：“與娘好好過著，我過一個月就返來。”

胡蘭茵頓時嘴噎，就連在外偷聽的蒿兒也嚇了一跳，暗道這大少爺莫非是個精怪，不然他如何甚麼都曉得的模樣？

黑暗中季明德再不說話。胡蘭茵順勢靠了疇昔，誰知靠了一場空，季明德的聲音卻從窗側響起：“孩子會有的，但不是現在。”

蒿兒臉紅，今後退了一步，欲辯不敢辯，咬牙欲要落淚。

寶如道：“媳婦明白！”

不消說，次日一早楊氏興沖沖出去，看到床上還是乾清乾淨，氣的極了，當著寶如的麵狠拍了季明德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