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勸說[第2頁/共4頁]

寶如坐在床沿上，又捂上臉，實言道：“明德，不關胡蘭茵的事。王朝宣來秦州一兩個月不走是為了甚麼，季白又為何要送我地契，想必你也清楚。

她忽而感覺不對，又喝道：“半夜半夜不睡覺，我跟你說這些做甚麼，你給我出去！”

季明德明顯也有些不測，默得好久，提筆在紙上，沙沙書得兩行，再遞給方衡，表示他讀給寶如聽。

給方衡的地契，是季白送我的，原是不義之財，但我救過他一命，用他五千兩銀子並不算虧。你的五百兩，我也已經還給你了，就這一夜，明夙起來我們就各奔東西，好不好？”

“寶如！”方衡才張嘴, 劍隨聲入肉, 血似蚰蜒普通，從他的鬢側蜿蜒而下。

王定疆是彆有用心，但季明德倒是實打實的，垂涎於傳說中的同羅女人，感覺本身背靠秦州八縣的匪賊，能從王定疆手裡奪下她這個燙手山芋。

她一顆天真的心，曾一門心機愛著李少源，也信賴他必定會護全趙府一家人，可他不但冇有護全她們一家，還在她最絕望的時候放手，任她墜入萬丈深淵當中。

“你走了，季明德會瘋的！”方衡纔不信季明德會瘋，但若現在不照著他的話說，那柄劍會瘋的。

“明德？”寶如雙手按上來人的胸膛，是季明德，他常出入藥店，身上常有一股藥香。

季明德再唔一聲，見寶如停了手，下認識捉過她的手悄悄旋著。

寶如用力捂著臉，設想尹玉卿十裡紅妝相鋪陪，從齊國府前去榮親王府的熱烈場景。再有騎著高頭大馬，穿戴紅衣勝楓的李少源為新郎，鮮花招錦，烈火烹油，長安還是繁華，統統曾一起頑過的貴家女人們，想必都插手了他們的婚禮。

寶如失聲叫道：“方衡？”

不是狼窩就是虎口，寶如聽著季明德一聲寒比一聲的笑，訕訕的笑著，骨縫裡都是一股子的滲寒。

李少源的退婚書冇有送來之前，即便日子過的再難，她總另有個李少源做依托，咬牙暗忍，要比及他來接本身。待退婚書送至，一回尋死未成，又嫁給季明德，成了他□□，就不好再問了。

季明德唔了一聲，將寶如攬入懷中，拇指在她耳垂上輕碾著，嗓音降落，僅憑笑聲就叫寶如毛骨悚然：“我說過多少回，胡半茵隻是大嫂。你這醋性倒大，不吵不鬨，轉眼奔出近百裡路程。跟著方衡，這果然是要往臨洮府去？”

寶如哦了一聲，聽方衡退出門，又關上門，起家剛要去夠凳子上的衣服，隻覺麵前一黑，燈已被風吹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