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了結[第2頁/共3頁]

忽地，靈寶隨之倒在地上，如同枝頭的枯葉，抽搐之下，化為安靜，連翻起的能夠也冇有了。

畢竟，他命大，活了下來。

聽到腳下的哭嚎，馮唯唇角勾起，不緊不慢地側身站定，低頭暖和看著狼狽不堪的靈寶道：“當初你向為師亮出殺機之時，便該想到這一天。”

“師徒一場，臨了我便再教你一句，要想實現本身的慾望，就要斬草除根，不脫手則已，既脫手便要當機立斷，狠狠將對方打死纔是。”

“不過數月未見，連師父都不喚了。”

話語落儘，馮唯緩緩站直身子，就在身後的陳良手持利刃，淡然上前時，靈寶當即狼狽上前伏在馮唯的腳下痛泣道：“師父，師父，奴婢錯了，求師父饒過奴婢一次，奴婢再也不敢了，您就將奴婢當作一個玩意兒，留奴婢一條命罷――”

男人哽咽而嘶啞的聲音自懷中而起，顧硯齡沉默垂下眼眸，眼中也多了幾分黯然，手中一下又一下，悄悄地撫著蕭譯的背，畢竟緩緩出聲道：“你替大興守住了江山，陛下就算是在另一方，也會欣喜的。”

夜色當中，看著遠去的一雙後代，蕭譯暗淡的眸子中多了幾分欣喜，下一刻，顧硯齡接過絳朱手中的羹湯，正要遞上前，倒是被蕭譯攬住了腰，將頭悄悄靠在她的懷中，彷彿是一個怠倦的孩子。

非論疇前如何的風景，哪怕是天子，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馮唯恍若未發覺靈寶的驚駭，一步一步緩緩走進，高大的身形落下暗沉的暗影，將靈寶逼至牆角，驚如獵物。

“舉哀――”

話音落下，靈寶怔然在那兒，神采慘白，剛欲起家掙紮逃竄，倒是被陳良一手禮服，幾近是同時，利刃穿透皮肉的聲音悶然響起，下一刻，淋漓的鮮血一點一點滴落，敲打在地上，靈寶圓睜著眼睛，不成置信地低眸，看著那把穿透胸膛的匕首，鮮血下一刻便從他的嘴角溢位。

聽到這短短的一句話，顧硯齡的心中驀地一痛，不由含著淚意，倒是低身回抱住蕭譯，在他的耳畔輕聲道：“好。”

聽到馮唯安穩的聲音，看著那垂垂靠近的身影，靈寶不住地今後挪移身子，顫抖地指著麵前高大的身形道：“你，你不是死了嗎？如何會――”

統統，也該結束了。

伸手間，廣大的袖籠下，顧硯齡輕然握住了蕭譯的手，微微震驚間，蕭譯側眸而去，對上了那雙和順而暖的眸子。

“阿九，承諾我，這一輩子也不要分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