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第3頁/共4頁]

玉嬛回身，恰好撞上那雙滿含挑釁的眼睛。

……

輪到這邊，玉嬛先投，也隻進了兩支——按本日設的間隔，女人家大多都這點本領。

她的麵貌生得不錯, 父親秦驍是正四品的折衝都尉, 伯父又是魏州馳名的富商富商, 有錢有權。魏州城常有宴席, 少年男女們也能藉機會麵, 她本就貪慕梁家權勢，見年紀相若的梁章翩翩少年風韻出眾, 芳心暗許。

秦春羅氣結。

誰知季文鴛看著和順和藹，連弓箭都冇碰過，投壺卻格外精準，連著三支不偏不倚，第四支也投得穩穩鐺鐺。勝負係在剩下的兩支，周遭垂垂溫馨，秦春羅的笑容也微微生硬。

“那秦女人如何總如許？”馮氏想起那女人，也感覺頭疼。

周遭有人喝采，玉嬛挽著季文鴛的手，笑得安閒，“一局半年啊，秦女人彆忘了。”說著，兩人作勢要走。

玉嬛有點坐立不安, 趁著有新客到來，老夫人分神號召的工夫，跟馮氏說了一聲, 從速挽著老友季文鴛的手溜今後廳，去梁家那滿城聞名的花圃裡看風景散心。

“謝女人——”挺熟諳的聲音, 帶著一如既往的刁惡語氣, “好巧啊。”

中間沈柔華忙喝止，“春羅！散心解悶的事，玩玩就算了，彆太當真。”

梁家督著軍權，兒孫也常射箭遊獵，箭支是常備的，仆婦丫環們很快備了高頸瓷瓶和箭支，沈柔華跟秦春羅結隊，玉嬛跟季文鴛一道，比賽投壺。

劇跳不止的心在觸到劍柄時稍稍停歇，他屈腿坐著，眉頭舒展。

“傳聞彆苑裡你跟人比投壺，還贏了？”

玉嬛不太想跟秦春羅膠葛，淡然抬眉，“冇興趣。”

玉嬛小事上不愛爭閒氣，加上父親處境艱钜，不太想肇事。

玉嬛愁悶地扁扁嘴，心說還不是因為梁章那小混蛋！

秦驍雖是個粗暴的武將，跟謝鴻卻冇過節，宦海上偶爾遇見，也都客氣有禮。誰知教出個女兒，倒是這般愛挑刺謀事，不知是小女人脾氣使然，還是受了爹孃的影響。

但是那些影象湧入腦海，卷著數年光陰的起伏跌宕，不是夢境的蕪雜混亂，而是清楚清楚，每件事都有跡可循——

待第六支穩穩投出來，秦春羅的神采唰地就變了，中間沈柔華也麵露驚詫。

中間季文鴛卻脾氣仗義，見不得老友虧損，曉得秦春羅是暗諷謝鴻升而複貶的事，便哂笑了聲，“不是不會，是怕你輸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