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第1頁/共4頁]

叮嚀完了，玉嬛見謝鴻眉間儘是疲色，自發站到身後，幫他揉著兩鬢。

“當初我重傷在身，確切是精疲力竭，倒在尊府後院。隻是厥後發覺有人夜探尊府，圖謀不軌，怕大人防備不周，才賴在府裡留意動靜。尊府於我有拯救之恩，也有昔日的友情，謝大報酬官仁愛，也不該被奸佞所害，先前不知對方圖謀，冇能提示大人。我並無歹意，還望大人彆曲解。”

馮氏坐在中間，將小丫環端來的糯粥小菜挨個擺在他跟前，待屏退旁人，又低聲道：“刺殺的人有了眉目，明天脫手救我們的呢？這魏州城裡能打敗秦驍的妙手未幾，他又不留姓名，不知是甚麼來頭。”

謝鴻驚詫，“你是？”

“恰是這個讓人頭疼。”謝鴻喝了口粥，皺眉。

梁靖點頭，拱手道：“小侄表字晏平。”

……

若說是淮南那邊，謝老太爺正活力，成心蕭瑟懲辦，要他向家屬低頭，將玉嬛送進宮裡，不會如此周到安排。且隔了千山萬水，哪能洞察先機，及時來救？

“是我。”

他當然曉得梁靖，十數年前就曉得，隻是梁靖十歲入京肄業，隨後又遊曆各處，參軍邊地，甚少回府。他又是三年前纔到魏州為官，兩人一向冇見過麵，更無從曉得他弱冠後取的字。

謝鴻無法點頭，扶著她肩膀，“冇甚麼大事，爹會安排好。上回給你的幾張拓印碑文辨認清楚了嗎？若辨認完了，謄一份給我瞧瞧。晏平對府裡有恩，他傷勢未愈，得靜養，你也彆太滋擾他。”

玉嬛悄悄撇了撇嘴。

她固然常偷溜出府，卻從冇給馮氏添過費事。不過這會兒最要緊的，是那讓人捉摸不透的晏平，遂昂首問：“爹，我們去趟客院吧？晏大哥也許有話跟你說，跟明天的事有關。”

梁靖又道：“秦驍刺殺失利，不知是否還會有後招，這段光陰我便留在府裡盯著，謝叔叔也彆跟旁人提起，好麼？”

……

他仍長身站在簷下，彷彿暴露了個對勁的笑容，卻在謝鴻回身告彆的刹時收斂，拱手為禮，一派端莊內斂的姿勢。

她本來跟馮氏站在甬道旁，看那滿架盛開的紫藤，見謝鴻和梁靖並肩而出，立即將目光凝在謝鴻臉上。比起今早剛見時的愁眉收縮，他看起來貳心境甚好，步下台階時還回身叮嚀，“既然傷勢未愈，便放心療養，旁的事不敷掛懷。”

這孩子……真是比大人還操心。

但是……謝鴻掃了眼外間常備的藥箱，“你的傷不是還冇病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