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溺水[第1頁/共4頁]

“……活了……真活了……”

“在哪兒呢？……”

完了那女人又把薑湯端過來，笑著說：“快點兒喝了去去寒氣，你說你也是的，每天都去河邊上洗衣裳，如何本日就掉了下去。要不是祝三嫂子明天去得早，你淹死了都冇哪個曉得！”

方菲腳下冇力，站都站不穩，隻能任由他們拖著本身往前走，冷風吹在身上，凍得她連打了兩個噴嚏。右手胳膊上俄然一陣刺痛，耳邊阿誰冷酷的女聲恨恨地說道：“沮喪貨！洗個衣裳都能掉到河裡去，幸虧是祝三嫂子把你拉上來了，如果哪個男人，我直接就淹死你，免得給我們馮家爭光。”

她抬了抬手，倒感覺身子比之前彷彿矯捷有力多了，摸一摸本身的額頭，彷彿是有點發熱的模樣。

老二家的大聲承諾：“曉得啦！”聲音裡頭儘是喜氣，順手把碗往地上一放，從懷裡摸出個火摺子出來，撲滅了一根蠟燭，翻開牆腳下的箱子翻找起來。

方菲很想回絕，但是身子確切轉動不了，由著那女人幫手給她穿上了三件薄薄的麻布衣裳，套了一條褲子，又給她把被子蓋上。

透過木門，外頭說話的聲音傳出去：“老二家的，喊你煮個飯，你煮了半天還冇個熱氣，你是想餓死我啊！”

外頭傳來了腳步聲，一小我影端了個碗出去，伸手摸了摸方菲，回身朝外頭大聲喊道：“婆婆，垂教員的還冇穿衣裳呢！”

方菲感覺腦筋裡頭亂糟糟的，不曉得到底身處那邊，但是偏又冇感覺驚駭，隻是有些含混。

老二家的被她盯得有些受不了，可摸了摸剛找到的銅錢，又捨不得拿出來，整整二十個大子兒啊！當即搶了碗，把她按在床上說：“你發發汗，睡一會兒就好了啊！”說罷起家吹了蠟燭，逃也似的出去了。

腰間皮肉最是細嫩，方菲疼得“嗷”一聲叫了出來，聲音卻像小貓兒一樣，細細的，很微小。

方菲儘力睜大了眼，卻發明麵前黑乎乎的，甚麼也看不見。

氛圍裡滿盈著蠟燭燃燒以後特有的氣味兒，方菲精力恍忽，感覺頭更疼了。

過了一會兒，大抵是適應了暗中，她勉強看出麵前是一間屋子，冇有窗戶，冇關緊的門敞開著，她才氣藉著門外透出去的光芒看清楚屋裡。劈麵是黑乎乎的，勉強能看清牆腳下彷彿是兩隻箱子的表麵，她動脫手指，身下硬硬的，身上搭的大抵是一床被子，輕飄飄的冇甚麼重量，冷得短長。

不曉得過了多久，方菲胸口一痛，張大口吐了一口，那些東西從她的嘴裡、鼻子裡搶先恐後地冒出來，嗆得她連連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