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祭[第2頁/共3頁]

“好，好！公道安閒民氣！這位大人，老身多謝了！”

微小的火光照著黑沉沉的衣服和那人苗條均稱、漸漸轉動著的手指，在無邊的黑暗中，透出股暖和卻蕭索的蕭瑟來。

“蕭兒等一等。”

“明天就能進了越州界了，小暖倒還罷了，她父母的棺槨，跟著我們進越州可不大合宜，我想著，乾脆明天讓人帶著她和棺槨，直接歸去秀州安葬，你看呢？”

李老夫人看著李小暖等人出了屋子，扶著碧蓮下了榻，牽了古蕭的手，轉頭看著孫嬤嬤叮嚀道：

“天也晚了，明天還要趕路，都歸去歇著吧。”

“這丫頭能得母親如許心疼，可不就是個有福分的*

黑衣人帶著滿眼恭敬看著李老夫人，恭敬的長鞠至地，退後兩步，拉颳風帽，和一向跟在前麵的黑衣人一起，轉成分開了。

孫嬤嬤曲膝承諾著，走到門口取了燈籠在前麵引著，碧蓮悄悄扶著李老夫人，一行四人急步往前院走去。

李老夫人叫住了古蕭，李小暖垂著視線，跟著古家姐妹，輕悄的退出來，跟著冬末歸去房裡了。

古蕭微微有些膽怯的看看黑漆漆的棺槨，又抬頭看著李老夫人，緊緊抿著嘴，不敢說話。

李老夫人緊緊抓著古蕭的手，身材微微顫抖著，眼睛裡湧滿了淚水，目光卻突然亮了起來，重重的點著頭，

周夫人忙點頭承諾著，

周夫人說著，輕聲笑了起來，接著說道：

“你也這麼看，那就最好了，我想著，明天就讓孫嬤嬤走一趟，送她歸去安葬父母，你再挑個慎重知禮的管事跟著，如果她家裡叔伯親戚可貴是個好的，肯收留她也就罷了，若不好，不如接過我們養著，將來，也不過就是破鈔一幅嫁奩罷了。”

“母親說得極是，這丫頭，瘦不露骨，手小腳小，倒是個有福分的。”

“清者自清，公道安閒民氣！老夫人請節哀！”

周管事倉猝躬身承諾了，李老夫人牽著古蕭，行動穩穩的回了內院。

大師每天在閒逛著的車廂裡呆著的時候就更長了，鄰近越州時，李小暖已經慢騰騰的讀完了古蕭送來的幾本書。

“老夫人，晚生有禮了，老夫人請節哀，古年兄……”

窗外，夜色已經完整覆蓋了下來，孫嬤嬤腳步微微有些倉猝的出去，笑著曲了曲膝，貼到李老夫人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話。

前院門口，周管事提著隻小燈籠，正滿臉焦心的往裡張望著，見李老夫人牽著古蕭出來，忙上前彎著腰見了禮，一邊急步在前麵指導著，一邊低聲稟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