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夢境[第2頁/共3頁]

落日沉落，暮色蒼茫。天空中一盞敞亮的星落在東南角的方向。

隻是站在他身後的七步子深深地歎了口氣。

七步子見圍觀的人更加多了，手捏劍訣式，另一隻手擒住沉啟大聲道：“喝”。俄然，原地捲起一股旋風，吹散了圍觀的看客，風捲三轉並直奔天涯而去。留下的隻要一地的黃沙和那些驚奇的人們。

俄然，他足下向前一步。隻是這一步，暴風四周而起，茅草飛亂，沙石競走，湧於其下，好像捲風殘浪，急股直下。忽而他的第二步已邁開，風驟停，捲雲漫天，竄改萬千，銀蛇乍響，卻已讓他邁出了第三步。

“徒弟，你的葫蘆哪來的？”

“……”

七步子見狀，一把抓住沉啟的手。他的表情是衝動的啊，冇想到才兩年冇見麵，沉啟這小子還能記得我，見到我衝動的連話都說不上來了。隻是當沉啟另一隻手上的竹婁倒扣在他頭上的時候，他終究曉得他會錯意了。

門外的竄改對於熟睡疇昔的沉啟天然不知，隻是他現在卻也身處在奇特縹緲之境。剛睡下的他不覺感到身上一陣炎熱難當，後又有一股冷涼之意浸渾身材。等他展開眼來，卻發明他已身處它處。

哪怕不得該人之模樣，見玉也曉得他之不凡。

沉啟如何能夠懂棋。

水池中青煙囊括，不見池水卻有紅蓮相依，綠葉相扶，常有紅鯉戲於側，清風拂於麵。白石板鋪路，七彩石裝點，池中青煙湧案，浮於腳踝好像瑤池普通。再看那煙籠寒水間能模糊駐著一座石亭，走近處石亭青磚黛瓦，四周空蕩，死角飛簷掛鈴，叮咚作響。

俄然，甜膩膩的香氣傳到鼻尖，鮮紅的冰糖葫蘆從他的麵前一閃而過，被咕咕叫的肚皮勾引的沉啟，順著冰冷葫蘆卻恰好對上了七步子笑眯眯的臉。“誰要理你啊”沉啟心中“哼”道。

沉啟停駐腳步，隻見石亭中心安排石桌一張，木凳兩個，一幅空缺的畫軸倒掛在梁簷之上，文房四寶放於側麵。

“剛纔帶你走的時候順手扒來的。”

入夜，烏黑的月光撒到了沉啟的床頭，窗外婆娑的樹影，零零散散的映在他的身上。而屋頂處七步子正鵠立於此，他已褪去白日用的遮衣，灰袍裹身，髮髻舒展，雙目緊閉，髮鬢無風而動，左手附玉背後，右手指尖化劍。

第三步過後半柱香的時候，七步子未成動過。隻等他雙目展開，這對目如漆夜之閃星，晝白之軒日，四周雅雀消音，嫩葉出芽竟入他耳中，這便已是第四步。隻是這第五步還未出來，澎湃的氣勢已經褪去，隻聽曉他的嘴角發作聲“咦”，便已冇有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