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 八[第2頁/共4頁]

自接天殿出來以後，薛天縱的兩個徒兒與言枕詞就被一起打發來劍宮精舍處，為原音流安插房間。

走到半路的薛天縱留步，對兩個門徒以外的第三人說：“跟著我做甚麼？你的師父呢？”

言枕詞：“冇有瞥見甚麼，隻瞥見劍宮認得出來的長老都出入過副殿。”

言枕詞一個字都不信賴。

掌勁化風，將椅子搬到床頭。

原音流又道：“真人玄功非常，能讓真人躺在床上起不來身的岔子，恐怕不小吧？”

這一下，他也看清楚了殿中模樣。隻見殿宇裡頭並不如外頭給人的感受那樣寬廣陰沉，不過表裡兩室，一間會客，一間清修。各色傢俱雖料子不錯，但明顯是有些年初的老物件，估計自上一輩、或者上上一輩掌門那邊傳下來以後就冇有換過。

端木煦不睬原音流，轉對薛天縱說：“將原西樓帶入清算好的精舍，明天接天殿上，原西樓會擇一授業恩師，入劍宮門牆。”

山上剛下了一場新雪，白雪淺淺冇足。

薛天縱愣住腳步：“何事？”

言枕詞並不回絕，一口將這要求承諾下來，便翻出沐浴用的大木桶，自去洗心池打水。

洗心池乃是劍宮八十九處寒泉之一，與漱玉泉的泉源漱玉池地點地附近，不過一個是山中寒潭之水，一個是山中冰川之水。

端木煦一字一句：“掌門叮嚀：‘原音流入劍宮門牆，可掌離禹塵劍’。”

原音流：“……”

他問：“我傳聞原公子在原府的時候曾有讓人‘於在太陽升起的那一刻去往西京北街王孀婦的包子鋪處，買一屜十籠包子中的第五籠包子’的風俗，這當中有甚麼講究嗎？”

斯須，水聲消逝，原音流理直氣壯說：

“何如自古美人如名將，不準人間見白頭。那年穢土異動，巫真人身隕。今後一訣成永訣，才子芳魂不入夢。掌門痛心之下，斬情絕愛，獻身大道――”另一道聲聲響起，接了羅友的話。

說完，言枕詞一頓，抬麵前看，瞥見月下花木蕭疏，於騰騰白霧中鮮豔欲滴。

裡頭隻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大抵泡澡的人正拿水瓢往身上澆水。

“這、這……師父，原公子，你們，你們來了？”羅友罕見結巴起來。

半晌後，端木煦放下掌門手腕，似早有預感，神采雖沉，卻不非常火急，轉向原音流問道：“掌門可交代了甚麼？”

裡頭傳來原音流有氣有力的聲音：“幫我擔水來，我要沐浴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