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忘記[第1頁/共2頁]

阿鬼想起孟婆眼中那彷彿沉了冰塊一樣冰冷而沉寂的模樣，長長的籲了口氣，端起湯碗湊到嘴邊，吞了一大口。

“冇有體例，我隻能勸他去循環。”孟婆再次歎了口氣，語氣中不知不覺染上了一絲落寞，“我對他說，一個循環不過百年，他總能回到這裡，和我見上一麵。可他老是粲然的一笑，對我說‘一世一世的循環，不過是一場一場的黃粱大夢罷了，冇有你，不做也罷。’然後，他縱身跳進了忘川水中。”

“我一向胡想著，有一天我能夠去塵凡中走一遭，體味一番大家間的愛恨情仇，肆意蕭灑，卻常常被閻君哄的持續留在這裡，日複一日，永無儘頭。”

“你喝一口湯我就奉告你。”孟婆推了推阿鬼麵前的那碗湯，眼神亮晶晶的看著阿鬼。

孟婆的目光悠悠的飄散了，彷彿完整墮入了回想當中。

阿鬼望著她的眼睛，俄然想起了阿誰迷惑，“你說掉進忘川裡並不會滅頂，那會如何？”

“我喝了以後不就把統統事情都健忘了嗎？”

孟婆放動手中的碗，對著阿鬼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她甚少有如許的神情，阿鬼看的驀地間心中一陣悸動。

“這就是你之前對我說的，你想要健忘的事情吧？”阿鬼內心沉甸甸的，悄悄的出聲。

他為甚麼會感到難過呢？

“冇想到如何？”阿鬼吃緊的問。內心冇出處的一陣慌亂。

阿鬼俄然感覺很哀痛，孟婆和那小我，一個想記而記不得，一個，想忘懷忘不去，甚是煎熬。

孟婆聽完阿鬼的話，悄悄笑起來，敞亮的眼眸中似有清波流轉，歪了歪頭，“你和他想的一模一樣。”

這或許，是水鬼一向想要解開的迷惑罷。

阿鬼的認識開端恍惚，仿如有些很首要的東西，在緩緩的從他腦中抽離，他聞聲有人冇頭冇腦的說這句話，迷惑的抬開端，瞥見坐在劈麵的女人含著笑意，卻非常哀痛的眉眼，俄然感覺有些難過。

“當時我和他也都覺得他會如許滅頂，但是冇想到......”

“直到有一天。”孟婆的聲音驀地哽嚥了一下，她沉默下來，好久，似重新清算好了表情，沉沉的歎了口氣，“我和一個路過的鬼相愛了，他本來是要立即去投胎的，但是因為我，卻留了下來。”孟婆昂首看了眼忘川河水，目光悠遠喧鬨，“他在這裡藏了下來，可如何能瞞天過海。閻君的那句話，並不是一句忠告，而是一條鐵律。我們必定是不會有好成果的，強行違背，隻能夠是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