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風從海上來 （下）[第1頁/共8頁]

“你要在波士頓過聖誕節了。”歐陽燦說。

“在家陪你當導遊。我必然好好接待他們。”夏至安說。

這時候門被敲了兩下，她說了聲請進，見夏至安開門出去，忙招手讓他過來，拉著他拍了張照片，說：“我發給爸媽看。”

一串三個幾近一模一樣的神采發了出來，歐陽燦看得好笑，問：“晚餐時候到了？”

夏至安走了，她站在那邊，看了眼窗外――海麵已經淹冇了最後一線霞光，入夜了。

“好。”歐陽燦點頭。

“起碼該請他們吃頓飯。”夏至安笑著說。

夏至安笑著給她擦擦眼角，將她抱在懷裡。

“哎，夏至安，你……”

“嗯？”

他笑著跟大廚打了個號召，帶歐陽燦走出餐廳。

歐陽燦點點頭，默不出聲地吃著飯。同桌坐的門生們一點都不拘束，偶爾還要跟她扳話，有人還記得哼哼，忙著問哼哼如何樣了，說夏教員比來的賬號甚麼都不曬，好久冇看到哼哼了。歐陽燦笑著取脫手機來，給他們看哼哼現在的照片……聽著他們七嘴八舌地說著“哎呀長大這麼多”“這麼帥呀”“難怪夏教員不曬照了，這是怕我們去偷吧”，她就笑。夏至安也隻是笑，趁他們湊一起看照片，抓緊時候吃兩口。見歐陽燦也已經吃完了，他拉起她來，一把把手機撈返來，指了指桌上，說：“留給錢教員的不要動，剩下的全數吃光。我們先走。”

偶爾碰到一兩個年青人，都笑著叫一聲夏教員，看到她也很高興地打號召，彷彿也都要躊躇一下，才喊一聲“歐大夫”……連著碰到好幾撥兒門生，歐陽燦都不認得，隻好又悄悄問道：“他們如何都熟諳我呀？”

“那我偏要去了。”

“等下能夠吃。”夏至安說。

她握動手機，看了下，剛好艙內透出的光能映到兩人身上，半轉了身子，跟夏至安拍了張合照――兩人都戴著厚厚的帽子、穿戴厚厚的棉服，哈出來的白汽都被拍下來了，看起來有點風趣，可兩人的笑容卻很美。

夏至安伸手疇昔拉艙門，她一邁出來，就見正在餐桌邊或站或坐的人一下子溫馨下來，停了約莫一兩秒鐘，坐著的也站了起來，齊刷刷地喊了聲“師母”。歐陽燦完整愣住了，一時之間不曉得如何反應，忙看了眼夏至安。

歐陽燦看看時候，說：“快點，用飯去。去晚了，他們都吃飽瞭如何辦。”

“那你彆扔下我，一小我先變胡蝶。”夏至安說。

歐陽燦感覺好笑，可這真是禦寒的最好的體例了。她坐下來，和他一起把腿放出來。兩人老誠懇實坐在長椅上，將睡袋拉到胸口，相互看看，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