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番外之（三）[第2頁/共4頁]

鐘延光安然道：“本就是親戚之間淺顯的手劄來往，你是侯府女仆人，看一封信有甚麼要緊的。”

蘇綠檀抱臂不悅道：“大老遠還來這一套，當我不存在了不是？”

若不依了蘇綠檀, 隻怕她冇完冇了，鐘延光合上公文，把信拆開了，一目十行瀏覽完了, 便塞了歸去，昂首道：“看完了, 你歸去吧。”

蘇綠檀仰著下巴覷了一眼信上內容, 道：“這麼快就看完了啊……”

窗外細雨綿綿，風聲陣陣。

鐘延光肩膀一顫，抿了抿唇，揮手道：“下去吧。”

蘇綠檀甩個眼刀子疇昔，道：“誰都問了好，偏不問我，看來也冇有把我這個嫂子放在眼裡。不把我放在眼裡，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裡，不把你放在眼裡，就是冇把鐘家放在眼裡。也不曉得她寫這封信的企圖到底是為了甚麼。”

因少飲少食，提筆有力，瘦影當窗，懷人倍切。萬千言語，儘在不言當中。

書房喧鬨無聲，燭火燒得劈啪一聲，突破了非常的氛圍。

鐘延光手指俄然就變涼了，他道：“我――寫的手劄？”

蘇綠檀捏著披風笑道：“你是怕我淋雨抱病了？”

鐘延光皺著眉，這話乍然一聽有些事理，但回味起來，卻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他輕嗅兩下，彷彿聞到了甚麼味道。

提心吊膽至八月既望，家父言南夷敗退，餘喜不自勝。豈料不敷一旬，即聞表兄遇險，家父神傷，幾欲昏迷，令餘代筆慰勞。

鐘延光語塞，蘇綠檀不催他，他還真不見得會看。

喉嚨聳動，鐘延光感覺周身逼仄，從椅子上彈坐起來，背對著蘇綠檀。

“姨母賜鑒：揖彆尊顏，瞬經匝月。不瞻光霽，數月於茲。疏逖德輝，忽經一撚。睽違道範，荏苒數年。

鐘延光不由發笑道：“這個不值得學。”

鐘延光道：“一會兒看。”

蘇綠檀點頭，鐘延光入迷半晌，手指頭滑到了她的鼻梁上，她緩緩抬起下巴，他的手指頭遊走在她的鼻梁上，輕點她的鼻尖。

蘇綠檀猶然記得新婚當日夜晚的時候，聽到趙氏偷偷跟身邊人說，方寶柔跟鐘延光青梅竹馬，他倆纔是天生一對。

蘇綠檀撇嘴道：“也問過你的身材狀況了？”

“我……”蘇綠檀支吾半天，道：“我不催你，你就不看了？”

鐘延光道：“不過是些親戚之間慰勞的話罷了, 莫非要看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