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各有來曆[第2頁/共3頁]

翠絲拋棄絲帕，重哼一聲，嚇的狗兒不敢再說話，怯怯地低下頭。從開端編故事，明玨就發覺翠絲不安閒，本來是太太派來的，真跟鄧嬤嬤一副德行。上梁不正下梁歪，下梁如此，由此可見，蕭懷逸的老孃也不是好貨品。

賀媽媽忙推了紫竹一把，斥嗬：“不準胡說，甚麼冤枉不冤枉的。”

“多謝二奶奶。”

明玨不怕她所編的死而複活的故事傳開，相反，這故事傳得越熱烈、越古怪對她就越無益。這個故事就是一塊巨石，全數的代價就是用於投石問路，一石拍出，千層浪起。至於投石的時候砸到誰，不管死傷，概不賣力，隻能自認不利。

紫竹拉起家邊一個春秋較大、邊幅平實的丫頭，又說：“這是藍竹，服侍二奶奶的時候比奴婢還長，可惜現在還是三等丫頭，頓時就要出去配人。能出去配人是榮幸的，二奶奶身邊的二等丫頭青梅也服侍了二奶奶七八年。半個多月前，因二奶奶害周姨娘流產的事，青梅被活活打死了，誰不曉得她冤枉？二奶奶……”

聽完明玨的故事，幾個婆子眼底存有驚奇，麵色更加深沉，明玨猜不出她們所想。四個小丫頭很活潑，被氛圍所拘，相互擠眉弄眼，卻不敢出聲。七個大丫頭三個一群、兩個一夥，聚在一起，分出家數，都沉默不語。

“老奴還冇先容人呢，如果違例，彆人還覺得老奴依仗老太太的威風呢。”

明玨歎了口氣，說：“我直接問你們姓名很難堪，不如你們相互先容。”

這兩姐妹夠狠，一張口就把老太太搬了出來，壓太太一籌，更彆說她了。

“二奶奶客氣了，老太太心疼二奶奶年幼，讓老奴來幫趁幾天。”

出去玩隻是幌子，讓她們趁此機遇給各自的主子通風報信纔是正理。如果不借這些人的嘴，她辛苦編撰的富有奇異色采的經曆如何能傳開呢？

相互先容的體例不錯，不但能曉得名字，連身份來源都能大抵體味。看到有幾個丫頭婆子神采不安閒，明玨暗笑，這類體例能震驚她們的敏感神經。

“二奶奶，您有甚麼話要問奴婢？”嶽芽兒麵露急怯，摸索著扣問。

不管是做孽太多、驚駭半夜拍門的惡人，還是身處優勢、想借神靈之威揚眉吐氣的弱者，或者本身就是很端方的良善之人，都會對鬼神心存畏敬。即便那些自我標榜的無神論者，在對鬼神之說嗤之以鼻的同時，內心也會有幾分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