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報應來得快[第1頁/共4頁]

老太太一聽立即回道：“好啊，這倒春寒過了，春季纔是真的來了。我們也有好些日子冇有在屋內裡一起熱烈熱烈了。丫頭，你這個主張出的好，我這就讓丫環們籌辦去。”

秋思領了命去，重錦又叮嚀春語：“你帶上兩個小丫頭，隻到大太太院子四周守著，若見那柳婆子出門便跟著她，看看她要去見誰，要做甚麼。隻彆叫她發明有人跟著就是。”

兩個丫頭大吃一驚。春語聽了不忿道：“那婆子平日作威作福仗勢欺人，不知多少人都叫她欺負過。我們這些人雖進了府裡做丫環，但也是清明淨白的，此後也是能出去許了人家的，她竟敢如許強拉硬娶，眼裡竟是連國法也冇有了。”

老太太頭戴著鑲翡翠抹額，髮髻梳得一絲不苟，穿了一身沉香色的衫裙，顯得既端莊而矜貴。她正喝著碧粳粥，見了重錦立即暴露了笑容，“我的乖孫女來了，身子好些了嗎，可有甚麼不舒暢的處所？”

重錦轉頭看了看她的背影，薑氏公然還是薑氏，一張嘴向來冇對她吐過好話。

人善被人欺，重錦自認不是甚麼善人，冇有菩薩普通的心腸，一聽到阿誰婆子又要禍害彆人，她內心的火就竄上來了，如何也壓不住。

重錦抿著嘴笑，“甚麼都瞞不過祖母。”

如許她便能夠完整跟不堪的疇昔劃清邊界了。

那婆子也不知長的是不是顆民氣，莫非不曉得人都是有娘生有爹養的，不是一塊任人宰割的肉。

“有啊，女人。女人如何問起他來？”

重錦微微皺著眉頭，一雙敞亮黑眸望著食盒，心中千迴百轉。

還真是無巧不成書，這個香桃口裡的“她”，又是阿誰作孽的柳婆子。

朝晨起來的人們發明瞭一具裹在草蓆裡被凍僵了的屍身，她的臉上還掛著笑容，滲入下身的鮮血也已結冰。

看來這萬事竟都是因果相生的，涓滴不爽，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

薑氏不再說話，隻揚著頭徑直從她身邊走過了。

她身上一分錢也冇有，也冇有任何值錢的東西，原籌算先找個處所對於一夜，到了次日再想其他體例。可徹夜下雪溫度驟降，家家戶戶都已大門緊閉，在這烏黑的夜裡，整條街隻要一間堆棧亮著燈，重錦前去求住一夜，卻因身無分文被趕了出來。

重錦冇有力量再尋落腳之處，連奮力喊了兩聲也氣若遊絲。厥後她在街角看到了一張破草蓆，便強抱到一戶人家的屋簷下，把承擔裡的兩件薄衫穿上，用草蓆將本身裹起來，伸直在了牆角。她想著，等她熬過這一夜，明天就是極新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