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打臉[第2頁/共3頁]

顧琴手裡緊緊捏著淡藍色繡著水仙花的帕子，謹慎翼翼地覷著沈茂。

觸到顧明卿那無助驚駭又含著等候的眼眸，沈茂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曾多少時，他也是將這個女兒捧在手內心心疼的，這些年在侯府，女兒的日子過得是好了，但是他對女兒卻――沈茂可貴的對顧明卿起了慚愧，另有模糊的自責。

“明卿，你母親說的非常。下人的胡言亂語，有甚麼好聽的。這件事你彆放在心上，為父會給你一個公道的。”沈茂收斂了一身寒氣，對著顧明卿和順開口。

顧明卿早在看到李媽媽和二狗的刹時，就側過臉，白淨的雙手捂著眼睛，暴露的白淨側顏染上了一層緋紅，如天涯的朝霞，紅得彷彿能燒起來。

李媽媽冒死磕著頭，不到半晌，她的額頭便已泛青，“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啊！統統都是夫人叮嚀老奴做的，是夫人關鍵二蜜斯！”

李媽媽掙紮起來，嘴裡還是不依不饒，“夫人，是您說的，不能叫那老張氏擋了大蜜斯的路。還說二蜜斯不識汲引，本就是農家女，當了這麼多年的侯府二蜜斯就該曉得戴德，應主動提出嫁給老張氏的孫子。誰知老夫人和二蜜斯都不見機，您就隻能――”

隻是沈茂此次實在是被氣得短長，哪怕再暖和，他眸中的冰冷也難以完整消逝。

顧明卿欣喜地看向沈茂，又帶著謹慎翼翼和摸索，“真――真――真的嗎？父親您真的會給我一個公道嗎？”

顧明卿好似被顧琴嚇到了，清臒薄弱的身子顫抖得愈發短長，彷彿下一刻就會支撐不住倒下去，“可――可――”

“猖獗！你們滿是死人啊！還不從速把她的嘴巴給我堵上！”顧琴怒道，伸手顫巍巍指向李媽媽。

下人得了顧琴的叮嚀，不知從那裡找出一團白布，當即塞住了李媽媽的嘴巴。李媽媽還想再說，好幾個下人早就同心將李媽媽和二狗扭了出去。

在看到顧明卿的那一刻，沈茂還傻乎乎地眨了眨眼睛，彷彿是在確認麵前的人是不是顧明卿。

隻見沈茂的嘴唇比之前抿得更加緊了，溫潤的眼眸彷彿結了一層又一層寒冰，冷得叫人發顫。顧琴離沈茂近，更能清楚地感遭到沈茂身上撒收回的寒氣。之前的寒氣是對著顧明卿的，而現在的寒氣則是對著顧琴的。

顧琴尖聲打斷顧明卿的話，聲音鋒利地彷彿能突破雲霄，震人耳膜，“你渾說甚麼！我是你母親，我能對你做出如許的惡事不成？你好歹也是侯府令媛，豈能輕信下人的胡言亂語，反倒來詰責我這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