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假符命封及賣餅兒 驚連坐投落校書閣(2)[第2頁/共4頁]

才高依馬算文豪，一落塵汙便失操。

正在喪事紛更的時候，忽由徐鄉侯劉快，起兵討莽，打擊即墨，莽方擬遣將往禦，那即墨已傳來捷報，劉快已經敗死了。本來快係漢膠東恭王授次子，恭王授係景帝五世孫。有兄名殷，嗣爵膠東王，莽降殷為扶崇公，殷未敢叛莽，獨快卻誌在討逆，糾眾數千人，從徐鄉趨即墨城，意欲踞城西向。偏即墨城中的吏民，閉城把守，快浩繁係烏合，不能久持，垂垂崩潰。守吏順勢殺出，把快擊走，快竟竄死長廣間。殷聞弟快起兵，惶恐得很，緊闔城門，自繫獄中，一麵上書賠罪。莽既得捷報，隻命快老婆連坐，赦殷勿問。越年為始建國二年，莽恐劉氏餘波，仆而複起，乾脆將漢室諸侯王，一體削奪，廢為庶人。隻要前魯王劉閔，中山王劉成都，廣陽王劉嘉，曾頌莽功德，侈陳符命，故仍得受封列侯。無恥之徒。嗣複由立國將軍孫建等，奏言：“漢氏宗廟，不當覆在長安，應與漢室一同罷廢。”莽欣然答應，惟言國師劉歆等三十二人，夙知天命，夾輔新朝，可存宗祀。歆女為皇子妃，使仍劉姓，餘三十一人皆賜姓王氏，並改稱定安太後為黃皇室主，示與漢絕婚。

揚雄投閣今後，卻有一名鐵中錚錚的老成人，為漢殉節，亙古流芳，與揚雄大不不異。欲知這報酬誰，待至下回申明。本回除楔子外，敘入王莽封拜功臣，爰照金匱符命，分授四輔三公四將，連賣餅兒亦得廁入。夫以王莽之狡猾，寧不知金匱之為捏造？其以是依書封拜者，不過為欺人計耳。不知欺人實即欺己，以賣餅兒為將軍，寧能勝任？多見其速亡罷了，寧待法律紛更，激成公憤，而始決莽之必亡耶？莽女為漢守節，不類乃父，另有可稱，何物甄尋，欲妻故後，其致死也固宜。劉棻丁隆等人，不免枉死，史家因其同為逆黨，死不敷惜，故不為辨冤。揚雄甘為莽大夫，投閣不死，反為《美新》之文以奉承之，老而不死是為賊，戔戔文名，何足道乎？揭而出之，亦保持廉恥之一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