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立漢裔淯水升壇 破莽將昆陽掃敵(1)[第1頁/共3頁]

卻說劉縯彙合下江兵，氣勢複振，連新市平林諸兵，亦改易去誌，摩拳擦掌，專待廝殺。縯令各路兵分作六部，歇息三日，大排筵宴，與各將士痛飲一宵，申立盟約，時已為新莽地皇三年十仲春中。各將士過了三日，便請縯發令出兵，縯謂出兵尚早，當再緩數天。好輕易到了除夕，大眾方預備守歲，忽由縯傳發軍令，叫他潛師夜起，進襲藍鄉。藍鄉距棘陽城約數十裡，莽將甄阜、梁邱賜，曾在該處留屯輜重，見前回。縯為劫糧起見，留秀守城，自率各路人馬，偃旗息鼓，悄悄地行至藍鄉。藍鄉輜重屯聚，非無守兵，隻因除夕守歲，多數喝酒至醉，睡夢甚酣，驀被縯軍攻入，連迴避都是不及，另有何心保守輜重？有幾個腳長手快的，披衣急起，開步就逃，幸運保住頭顱；若少量遲慢，便做了刀下鬼奴。縯等掃儘守兵，就將所屯輜重，一古腦兒搬運回城，天氣不過拂曉，已經是正月元日了。縯又點齊軍士，置酒犒勞，大眾喜氣洋洋，巴不得立攻泚水，誅死莽將。縯見士氣可用，立命畢飲，引軍再出，直向縯水進發。莽將甄阜、梁邱賜，方接得藍鄉敗報，輜重儘失，急得倉促失措，不料敵眾複到麵前，冇何如出兵抵敵。縯分部兵為擺佈翼，使下江兵攻東南，自率本部攻西南。甄阜、梁邱賜，也分隊接仗，阜拒縯眾，賜敵下江兵。下江兵銳厲無前，才閱半時，便把賜陣衝破，賜望後退走。甄阜方督兵鬥爭，瞥見賜軍已潰，不由氣沮，部下更加洶懼，一動百動，儘皆散走，阜禁遏不住，隨勢返奔。偏前麵有潢淳水阻住，孔殷無從飛渡，一大半不顧死活，紛繁投水，一小半是尚在盤桓，被前麵追兵趕到，亂戮亂剁，殺斃了萬餘人。甄阜、梁邱賜心慌意亂，前後斃命。潢淳水中，又溺斃無數。另有殘眾好幾萬人，得渡此岸，統覓路逃生去了。

莽將嚴尤陳茂，聞知下江新市諸兵，連合劉縯，殺斃甄阜、梁邱賜，料知宛城垂死，倉猝引著雄師，前來守宛。早有探馬報達劉縯。縯因宛城堅毅，倘被莽兵守住，與前程大有毛病，因即陳師誓眾，焚積聚，破甑釜，鼓行直前。兩軍在淯陽相遇，縯匹馬搶先，持槊陷陣，各將士奮勇繼進，一當十，十當百，百當千，殺得莽兵東逃西散，人仰馬翻。嚴尤陳茂，從未顛末這般短長，隻恐喪掉性命，拍馬走還，連部兵都不暇顧及。兵士見無主將，多數投械乞降，逃去的不過二三成。縯乘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