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淩辱（2）[第1頁/共4頁]

海蘭滿臉是淚，冒在她冰冷的麵龐上出現烏黑的熱氣：“嫻妃姐姐，我已經扳連了你，不能再害得你渾身濕透了跪在雪地裡……”

茉心笑吟吟道：“海常在痛得暈疇昔了，不拿水潑醒，如何問她剩下的紅籮炭藏在哪兒啊！”

茉心見海蘭痛苦地嗟歎了一聲，笑道：“隻要海常在醒了，統統都好說。您看，這不見效了麼？”

如懿趕快上前扶住了海蘭，茉心嗤笑道：“嫻妃娘娘來了冇體貼我們娘娘幾句，倒先忙著幫扶海常在，這可真是是非不分了。何況方纔海常在受了幾下棍子冇事，現在如何弱不由風了，可不是看人來了，就這般喬張做致麼？”

跟著慧貴妃話音利落而下，雙喜已經取過一旁的荊條，道一聲“獲咎了小主”，立即便要打下去。如懿細心看去，才發覺那並不是平常的荊條，不但格外粗大，並且未剝皮，也未去刺。兩指粗的荊條上利刺凸起，沾了鮮紅的血點。想來海蘭足上的血珠，便是由此物形成的。

海蘭痛得伏在地上，慧貴妃文雅地揚起頎長的眼眸，喚道：“茉心！”

海蘭神采慘淡，望一眼如懿，終究伏下身叩首抽泣道：“貴妃娘娘，都是嬪妾的錯。嬪妾不是故意盜竊的。”

香雲神采煞白：“方纔奴婢已經招了，海常在教唆奴婢盜竊紅籮炭，一是不平氣貴妃娘娘用著好東西，二是妒忌貴妃娘娘得寵於皇上，想害貴妃罷了。”她冒死磕了兩個頭，祈求道，“貴妃娘娘恕罪，奴婢已經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她淒楚的哭聲在落著簌簌細雪的夜裡聽來格外苦楚。如懿無助地摟著她，感遭到身後龐大的拖力要將本身拽到廊下去。阿箬急惶的哭聲響在耳邊，是在對貴妃哭求：“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奴婢求求你，哪怕是要跪，也讓我們小主先換身衣裳。她會凍壞的呀，貴妃娘娘！”

如懿聽她死死咬著“她們”二字，曉得是不得好過了。這一搜也不知要搜到甚麼時候，本身和海蘭凍在這兒，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懿垂首，冰冷砭骨的水珠滑過她一樣冰冷而麻痹的麵孔，她隻感覺頭越來越重，聲音也有點縹緲：“貴妃娘娘，海常在已接受過懲罰，現下滿身也濕透了。可否答應我帶她去換一身衣裳？不然如許凍下去，她的身子也吃不消的。”

茉心“哎呀”一聲，忙道：“嫻妃娘娘，真是對不住。誰讓您離海常在這麼近呢？奴婢原覺得一盆水下去不能讓海常在醒過來，以是加了一盆。這可如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