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玉麵（4）[第1頁/共3頁]

天子望著如懿，幽黑的眸中安靜無瀾：“既然鬨出如許大的事情，還傷了玫承諾的容顏，朕就不能不徹查。”

趙太醫道：“白花丹若與其他藥配用，那是一味好藥。但若單用，倒是一種極霸道的藥物，是有毒性的。隻要皮膚與白花丹打仗，隻需一點點，便會紅腫脫皮，繼則潰破，滋水淋漓，構成潰瘍。今後潰瘍日久不愈，瘡麵肉色灰白或暗紅，流溢灰黑或帶綠色汙水，臭穢不堪。瘡口愈腐愈深，乃至外肉脫儘，可見脛骨。承諾小主的病征，便是這藥膏裡被摻了白花丹。”

王欽恭聲道：“是太病院的趙銘趙太醫，現在還在偏殿替皇上擬夏季進補的方劑呢。”

皇後眼波似綿，綿裡卻藏了銀針似的光芒：“那麼實在除了嫻妃，便冇有彆人再能碰到那瓶藥膏了。永和宮裡，也冇輪到給這個。嫻妃，你能奉告本宮，是如何回事麼？”

王欽立即去請了趙太醫出去，趙太醫是個辦事極利索的人，請過安一看玫承諾臉上的紅腫，再聞了聞藥膏，沾了一點在手指上撚開了，忙跪下道：“這藥是太病院的出處冇錯，隻是被人加了些白花丹，消腫祛淤的好藥就成了激發紅腫蛻皮的下作藥了。”

天子微微一凝：“著他過來，看看這藥有甚麼花樣。”

皇後思慮半晌，道：“嫻妃，不管是不是你做的，總要問一問。去慎刑司吧，有甚麼話，那邊的精奇嬤嬤會問你。”

天子話語的尾音尚未散去，隻聽外頭砰的一聲響，有人用身材撞破了門衝出去道：“皇上，不是姐姐乾的！不是！是臣妾做下的事情，您帶臣妾去慎刑司吧！”

皇後很有難堪之色，遊移道：“皇上，玫承諾出身烏拉那拉氏府邸，想來嫻妃顧念交誼，必然不會做如許的事。”

皇後連連道：“可不是！臣妾與嫻妃身上都掛著如許的香包。”

皇後神采大變，立即起家道：“皇上明鑒。藥固然是臣妾讓素心去拿的，可如果臣妾做下的這等天理不容的事，臣妾還怎敢帶玫承諾來養心殿，必然各式禁止纔是啊。”

趙太醫便道：“皇上，皇後孃娘，那日微臣也在太病院，是有這個事。因這類藥膏配製不易，那日隻要這一瓶了，就從缽裡取了一點給素心姑姑用了。”

皇後歉然道：“妒忌乃是嬪妃大罪，何況暗誹謗人。後宮管束不嚴，乃是臣妾的罪惡。”

不過三個字，如懿心中一穩，感覺渾身都鬆了下去。惢心忍不住哭求道：“皇上，即便要問娘孃的話，也彆去慎刑司呀。娘娘昨晚已經著了風寒，那裡還禁得起如許折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