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無路[第1頁/共8頁]

玫朱紫哭得悲傷欲絕，在場之人無不惻然。怡朱紫也背轉了身，咬著絹子抽泣不止。

另一個小寺人小安子也哭著道：“嫻妃娘娘，您當日到外務府找到主子，要主子做一些摻了硃砂的蠟燭送到您宮裡。主子送去以後您打賞了主子三十兩銀子。主子隻當您是做了本身玩兒的，實在不曉得您是去害人呀！”

天子並不看她，隻道：“怡朱紫黃氏本日遷回景陽宮，玫朱紫白氏遷回永和宮，統統如舊。至於阿箬……”天子臉上生了幾分和順之色：“朕屬意你已久，隻是一向不得機遇對嫻朱紫說。此次的事你也有身不由己之處，切莫再尋了短見，今後便留在朕身邊服侍吧。”

膠凝的氛圍幾近叫人堵塞，天子微微地眯著眼睛，有一種細碎的寒光似針尖一樣在他的眸底淩厲刺出，他啞忍半晌，和緩了氣味道：“好了，你們都不要爭論。皇後，隻要小祿子一小我的證詞，怕是不能作數吧。”

皇後的笑意冷凝在嘴角：“你不熟諳他們，他們卻個個熟諳你了。這個禦膳房的小祿子，是你宮裡小福子的哥哥，專管著給有孕嬪妃們贍養魚活蝦的。”

皇後歎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並且此次的事，嫻朱紫是禍首禍首，阿箬隻是礙於交誼一時不得明說罷了。皇上要留她在身邊將功抵過，臣妾也感覺是應當的。”

怡朱紫終究忍不住痛哭失聲：“皇後孃娘既已查到這麼多，那麼煩請奉告臣妾一聲，到底是誰在暗害臣妾的孩子？”

慧貴妃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道：“已經死了一個，再死一個，豈不是都死無對證了。”她款步向前，向帝後福了一福道：“本日的過後宮諸姐妹都已經聽明白了，嫻妃暗害皇嗣，人贓並獲，已經無從狡賴。臣妾要求皇上皇後還玫朱紫和怡朱紫一個公道，更還抱屈棄世的兩位皇嗣一個公道。”

小祿子一聽“慎刑司”三字，嚇得渾身顫栗，連連叩首告饒道：“皇後孃娘饒命，皇後孃娘饒命。是嫻妃娘娘叮嚀主子如許做，主子實在不敢不聽啊，她對主子說，隻要主子敢不乖乖聽話，就要尋個由頭殺了主子的弟弟小福子。主子隻要小福子一個弟弟，從小相依為命，實在不敢不聽嫻妃娘孃的話啊！”

皇後歎口氣道：“後宮出瞭如許的事，原是臣妾不察之過。人證物證俱在，嫻妃是無從狡賴，但嫻妃畢竟服侍皇上多年，皇上要如何查辦，臣妾服從便是。”

阿箬躬身道：“小主若要怪奴婢，奴婢也是冇法，自曉得此過後，奴婢內心日夜不安，目睹得怡朱紫胎死腹中，奴婢夜夜惡夢。當時遵於主仆之情，奴婢不敢說與人知。現在事發，乃是天意，奴婢也隻得說了。小主任打任罰，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