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琉璃脆（3）[第2頁/共3頁]

玉妍與貞淑互視一眼，強壓著滿腔狂喜，笑道：“本宮隻當皇上曉得本宮喜好紅色，以是才犒賞的，不料有如此深意。虧了公公明言。”

玉妍微微正色：“純貴妃姐姐，你我都是做額孃的人，天然曉得孩子爭氣是得憑本身。我且有三位皇子，如何能顧得過來旁人的孩子呢？冇的叫人笑話，說我手太長，去插手你們母子之事。”

李玉厲聲喝道：“那這些年來寫家書老是會的吧！李朝的字固然比滿文漢文簡樸些，倒也不至於換種字就寫得跟蚯蚓爬似的吧？！”

天子點頭道：“嘉貴妃倒識得清楚。”

李玉每說一句，玉妍的笑容便淡一分。她沉吟半晌，目光緩緩掃過身側的貞淑，淡然笑道：“皇上既然這麼說，本宮天然推委不得。貞淑，你便去將合宮宮人都喚來吧。”

綠筠語塞，眼看要落下淚來。玉妍偏還不肯放過，嚼了一枚香藥乳梨道：“純貴妃，說句實話，我隻是嬪妃，不是中宮皇後。如有那一日，永璋成了我的庶子，我天然不能不開口。可本日，罷了吧。”

李玉朗聲道：“嘉貴妃細問了主子是紅玉髓還是瑪瑙，然後謝皇上犒賞的紅玉髓步搖。”

玉妍本與綠筠皆為貴妃，現在卻坐在上首，更兼她服色光鮮，一襲紅衣如一團烈烈榴花普通，更襯得簡衣薄鬢的綠筠似畏畏縮縮，困頓不堪。

玫嬪嘲笑道：“皇上對著嘉貴妃娘娘，有幾日不賞的。隻怕翻開了啟祥宮的庫房，還不敷慶朱紫看的。皇上特地命李公公前來，怕另有旁的事要叮嚀，我們何必這麼不開眼，非杵在這兒呢？”

李玉趨奉上前，翻開青玉鈿盒，滿麵堆笑：“皇上新得的步搖，特賜賚嘉貴妃娘娘。”

貞淑囁嚅著道：“宮裡不準宮女識字寫字，奴婢好久不寫，也陌生了。”天子笑了笑，眼中卻如深淵寒冰普通，喚道：“李玉。”

綠筠孔殷道：“我曉得永璋不爭氣，讀書比不上永珹，乃至連永琪也比不過。可他到底是皇上的兒子。皇上自從在孝賢皇後喪儀上嗬叱永璋，也就更瞧不上他了，見麵便是叱責。好好兒的孩子，見了皇上如老鼠見了貓似的。嘉貴妃，我曉得永珹得皇上歡心，你能在皇上麵前說上話，也請你顧及永璋，顧及我做額孃的一點兒情意，為永璋多說幾句好話吧。”

李玉道：“二者是附近，但嘉貴妃娘娘好眼力，確是紅玉髓。”

玉妍道：“這是該當的。”

為首的慶朱紫笑著阿諛道：“皇上有好東西隻疼嘉貴妃娘娘，本日也讓我們開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