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離隙[第2頁/共8頁]

如懿是曉得鹿血的服從的，鹿血主陽痿，益精血，止腰痛，大補虛損，和酒以後效力更佳。禦苑中便養著百十頭馬鹿和梅花鹿，隨時供宮中刺鹿頭角間血，和酒生飲。先帝暮年沉迷丹藥之時，亦大量地補服過鹿血，乃至在年青時，因為在熱河行宮誤飲鹿血，纔在神態昏聵當中倉促臨幸了天子邊幅粗陋的生母李金桂，並深覺得恥，乃至天子年幼時一向鬱鬱不得正視。

嬿婉一臉楚楚：“皇上剛睡下了，臣妾在旁服侍，不敢打攪。”

這句話彷彿一個突如其來的耳光，打得如懿暈頭轉向。她怔了半天，隻感覺眼底一陣陣滾熱，清楚有甚麼東西要澎湃而出。她用儘了滿身的力量咬住了唇，仰起臉死死忍住眼底那陣熱流，以清冷相對，道：“是臣妾掃了皇上的興趣麼？”

如懿婉聲道：“皇上這些日子連著進補鹿血酒，那東西的性子是最熱的。臣妾怕皇上烈性的熱東西喝很多了，以是特地送了性涼解熱的綠豆蓮心湯來，請皇上一嘗。”

如懿的目光掃視著她們，疾言厲色道：“晉嬪是不懂，但此中的短長，令妃你是曉得的吧。太後一旦查問起來，看了記檔問皇上為何會有五女相陪，且是彼蒼白日的這麼不珍惜本身，你們這五條性命還要不要？淫亂後宮、利誘皇上的罪名，是連你們母家的族人都要一起擔著的。”

王蟾曉得怕了，老誠懇實道：“四碗。”

嬿婉聽她直截了當挑破，更不美意義，隻得硬著頭皮道：“是。”

如懿掃了四人一眼，望著王蟾道：“如何？就她們幾個，永壽宮的主位呢？”

容珮見四下並無其彆人，抬高了聲音道：“傳聞皇上這幾日都歇在令妃宮裡，每日令妃都命奶孃擠了人乳，兌了奶茶給皇上喝。”

天子笑了笑，寂靜著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他這話固然是對著世人說的，但是，目光隻落在如懿身上。晉嬪立即看懂了天子的眼色，揉著膝蓋嬌聲道：“皇上，臣妾跪得膝蓋都疼了，臣妾能起來麼？”

如懿曉得是粉飾不疇昔了，乾脆拔下了那根白髮，輕描淡寫隧道：“臣妾在想，臣妾的阿瑪三十歲時便有白髮了，皇上如何現在才長第一根。”

容珮嚇得從速給她遞了絹子擦拭：“皇後孃娘，您是如何了？這幾日您的麵色都欠都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