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得子[第2頁/共8頁]

海蘭稍稍欣喜，“也是。有個阿哥在身邊，論誰也不敢隨便欺負你了。”

如懿正說著，俄然發覺地上落了一個頎長的影子，轉過身去，正見天子站在簾下，含了一抹淡若山嵐的笑意，深深看著她。

如懿垂憐地看著永璜，“原覺得本身隻想找個依托。但是他一叫我母親，我內心就軟了。彷彿他就是我的孩子，我這內心……”

惢心又選了一匹料子遞給如懿看，低聲道：“為了大阿哥，小主費了好幾個月的心機。安排了奴婢暗裡照顧大阿哥，又將阿哥所的人如何對待大阿哥的事通過李玉的嘴說給皇上聽，帶著皇上瞥見。奴婢原覺得皇上是不在乎大阿哥了，才一向不動聲色……”

皇後的唇角化出幾分薄薄的笑意，似照在冰麵上的陽光，“那麼素心，你該曉得如何辦。”

那蘇嬤嬤剛被拖出去的時候口中猶自亂嚷，杖板落了幾下下去，便隻剩下嗚嗚的告饒聲。如懿拉著永璜的手站在廊下，看著血紅的杖板一杖一杖用力落下去，在碰到皮肉筋骨的時候收回沉悶的碰撞聲，沉聲道：“永璜，彆怕！你就看著，看著那些欺負你的人如何敗在你的部下，受他們應受的懲罰！”

惢心蹙眉道：“你是甚麼人，當這兒甚麼處所，見了嫻妃娘娘竟然這般不尊敬。”

如懿看著永璜熟睡的容顏，低低道：“固然哲妃不在了，但皇上到底和她有幾分情分在，又是親生的孩子。”

天子清俊的麵龐上籠著一層薄薄的笑容，那笑本該是暖的，卻帶著隱然可見的哀傷，像俄然秋冷寒露裡突然飛落的薄霜，“原覺得你那天的話是戳了朕的心了，朕也不想理睬。可不知如何的，想到厥後，不知不覺還這麼做了。隻要這麼做，給李氏一點名分，一點尊榮，哪怕甚麼都不說破，朕夜裡睡著也安穩些。”他望著如懿的眼睛，遲遲的語氣如外頭雨停後潮濕的水汽，“這些話朕憋了這些天賦來奉告你，你是不是感覺朕太傻了？”

茉心扶著貴妃的手漸漸走著道：“大抵是位份高又冇孩子的，隻要小主和嫻妃了，原是想讓她來應應景的。冇想到大阿哥那冇福分的孩子……”她說著下認識地掩住了口，四下裡看了看。

天子笑著吻了吻她，“會的，你放心。”

永璜跟著如懿到了延禧宮，猶是有些怯怯的。如懿隻留了惢心在身邊，親手取了一套潔淨衣裳替他換上，又打了水仔細心細擦了臉和手，方纔溫聲顧恤道：“永璜，你已經到了延禧宮，不必再驚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