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怡華公主[第1頁/共3頁]

我趕緊說：“娘娘有甚麼事情，叮嚀便是，嬪妾能做的，必然不會推讓。”

“嬌妻美眷在前，卻要遠征參軍，金戈鐵馬聲聲，遊半夜暮盼歸。娘娘此曲，不若叫做《盼歸》？”我拿出繡了一朵梅花的帕子，拭去眼角的淚水，如此答覆靜嬪娘孃的話。

清韻朝著梅林當中說：“是誰在那邊哭？還不快出來？”又使了個眼色給中間的幾個侍女，幾個侍女就鑽到梅林裡去找人去了。

過了一會，幾個宮女寺人就抱著一隻貓兒來到了琴亭，求見靜嬪娘娘。原是這幾個主子聽了主子的話去找貓兒，貓兒找到了結找不到主子了。

靜嬪娘娘聽了怡華公主的解釋，有些哭笑不得。喚了清韻來打了水，替怡華公主擦了擦臉，又令人拿來了些糕點哄著。怡華公主本就活潑敬愛，一會的工夫，就又笑嘻嘻的了。

我喚了思鳶前來，將從家中帶來的笛子找了出來，又向靜嬪娘娘說：“因嬪妾進宮，其他樂器都過分沉重，隻帶了一隻笛子，要在娘娘麵前獻醜了。”

靜嬪娘娘見了我，麵漏憂色，從琴架前麵站起來，迎了出來。扶我起來，又笑著說：“這還未到時候呢，天然不算來遲了。快來快來，聽一下我這新作的曲子。”

怡華公主看到他們懷裡抱著的貓兒，歡暢地奔向前去，抱著貓兒歡暢地說：“毛球你可返來了！”靜嬪娘娘怒斥了幾句，又細心的囑托了幾句，怡華公主就被幾個主子接走了。

我受寵若驚，不曉得靜嬪娘娘為何如此靠近。卻也從命地跟著靜嬪娘娘坐在一旁，斂了衣裳，悄悄地等著靜嬪娘娘彈奏這首還未曾取名的曲子。

第三段盼歸，笛聲如舊，琴聲倒是斷斷續續，似有似無，如煙霧環繞般夢幻，卻又來去無形，似那錦書難寄，來往手劄斷續不全普通。笛聲悲慘，又奏出盼望君歸之情。

靜嬪娘娘似是很對勁我的答覆，考慮了一下，說：“盼歸……盼歸……好，就以此為名。此曲便分為三段，一段拜彆，二段參軍，三段盼歸。不知朱紫本日可否帶了甚麼樂器前來？本宮自當洗耳恭聽。”

說到這，靜嬪娘娘用著纖細的手指劃過琴絃，一串音聲響起，她緩緩的看著我說：“以是本宮意欲向皇上請旨，請你與我合奏，朱紫意下如何？”

“嚶嚶……”一聲有些微小的抽泣聲從梅林當中傳來。這聲音不成能是宮女，因為宮女都受過教誨，即便是哭，也不會哭出聲音來，惹了主子的膩煩。

此曲奏完，不管是思鳶念鴦，還是清韻等在琴亭服侍的侍女，無不冷靜流下眼淚。卻我內心暗自感慨，感受思鄉的情感彷彿有濃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