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兩敗 (2)[第2頁/共4頁]

如懿再醒來時已經是巳時一刻了，內心無牽無掛的，睡得倒極安穩。起來梳洗了寫了幾幅春聯叫宮人們掛上，便邀了海蘭一同過來用午膳。

如懿笑了笑，溫馨下來道：“皇上所想，就是臣妾所想了。凡事給彆人留不足地，也是給本身留不足地了。倒是玫承諾，實在是委曲的。”

如懿伸手捏了捏天子的鼻子，帶了一絲玩皮的笑意，“皇上的話，彷彿不信這是究竟似的。”

天子笑著輕吻她的額頭，西窗下還是一對紅燭高照，燦如星子明光。六合的寂靜間，二人聽著簷下化冰的滴水聲，自有一分安好，自心底漫然生出。

三寶道：“慎刑司剛來的回話，說太病院有個侍弄藥材的小寺人去自首了。”

三寶承諾著下去了。海蘭看著她道：“姐姐不細細清查了麼？這件事早有預謀，用心是要把姐姐害出來，如果不查……”

如懿入迷了一會兒，“皇後也是不幸，萬人之上有萬人之上的孤寂驚駭，就像站在塔尖上，一陣小風都成了大風，吹得人站不穩。”她將手上揀好的艾葉遞給惢心，“算了，彆想這些事了。把這些艾葉送去給海常在。”

如懿氣定神閒把湯喝完，點頭道：“查不出來了。”她看海蘭不解，便道：“再查下去，那便隻要一個，懼罪他殺。慧貴妃能夠把事情做絕了，香雲打死了，她還要塞上一嘴的炭。我卻不能。”

如懿將藥瓶塞到他手裡，“好生收著藥，偷空就上上藥。服侍皇上的時候把穩點，亮著一百二十個心眼子。”

海蘭端著碗停了喝湯，道：“不對呀，既是沾在圓缽上，如何素心用了冇事，偏玫承諾用了有事？”

如懿挽住天子的脖子，額頭抵著他的下巴，“臣妾曉得。臣妾初嫁的那一夜，皇上瞥見臣妾的第一句話，就是一句‘你放心’。臣妾這一世的放心，便是從那天開端的。”

“如果已經吐到底了，就把他打五十大板，打發到辛者庫去退役算完。”

海蘭放下碗道：“姐姐信麼？”

如懿一怔，“自首甚麼？”

海蘭果斷地搖了點頭，如懿淡淡一笑，“三寶，去奉告慎刑司，本宮隻要他吐完了肚子裡的話曉得成果能夠去回皇上，其他的是他們的差事。”

“說是玫承諾用的塗臉的藥膏裡，是他配藥的時候不謹慎沾上了白花丹的粉末在圓缽內壁上，才惹出這麼大的禍事。”

天子輕舒一口氣，“幸虧，你是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