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殿下以後也抱我麼?[第1頁/共2頁]
他當時被封為燕趙國王,又是尚書令,掌管南北樞密院的要事,想來當時先皇便已經屬意他來做這大遼的下一任君主了。
我們是不能獲得愛的。
我初初識得耶律洪基的時候,纔不過四歲。四歲實在太早,讓我腦海中至今也隻剩了一些支離破裂的影象。
我有些怕他。
實在我也清楚,父親是北樞密院使,在一個十二歲的孩子部下做事卻心折口服的,想必他的確有幾分離腕。
因為父親是先皇生母的弟弟,又是北苑樞密使,而先皇後蕭撻裡同我也算是中表之親,算起來,大我八歲的耶律洪基是該稱我一聲姨的。
他大笑著,伸手將我滿頭的髮釵一股腦兒抽出,擲在地上,笑道:“那就不要這勞什子了。”
“好好好。”他將我從地上抱起來,十二歲的他對我來講可真高啊,我得仰著脖子用力兒才氣看到他,像是一座山。
他走了兩圈,俄然問我:“小丫頭,你說,我好不好?”
他輕笑出聲,臉上的神采也溫和起來,伸手像拎著一個小玩偶一樣將一身華服的我從地上拎起來,滿頭的珠玉翡翠將我的脖子壓得生疼,隻能苦著臉垂著頭。
不曉得從甚麼時候開端,全部大遼有了一個不算成文的端方,皇後曆代,隻能出自蕭家。
他伸手在我紅彤彤的唇上抹了一下,有些嫌棄地看著本技藝上沾上的厚厚的唇脂,嘟囔著:“這麼小的丫頭,這唇脂也未免太厚了些。”
因為他必定要做天子,我必定要做皇後,以是我們都不配獲得父母的體貼。
他又笑,一雙鋒利的眸子倒是格外和順起來:“那裡好?”
“蕭丫頭。”他叫我,帶著戲謔的笑意,“這麼小的小丫頭。”
這統統,還要從我嫁給他之前提及。
他直起家來,望著父親,神采便成了起先沉著而凜然的模樣。
我不平氣地抬開端:“我不小了,我頓時就過五歲生辰了!”
他笑的暖和,又帶著幾用心疼,隻是揉了揉我的腦袋:“抱的。”
他被我煞有介事的模樣逗樂了,大笑起來,我感覺他笑起來的模樣非常溫和,也不像之前那樣怕他了,隻是伸著頭細心打量著他。
我聽聞漢人是以男報酬尊,在我們蕭家卻恰好算是相反,如果生了女子,便多了一分飛黃騰達的掌控。
他抱著我,像是抱著一個很小巧的小玩偶一樣,在地上來回兜了兩圈,我便乖乖地任他抱著,內心是不明以是的。
他的神采有些龐大起來,凝睇了我一會兒,伸手摸了摸我的長髮,輕聲道:“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