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長歌

(十)入宮覲見[第1頁/共3頁]

我內心一顫,可客人既有要求,我也不能推讓,便應了一聲,轉了轉琵琶軸,深吸一口氣,開端彈那曲昭君出塞。

“沈女人是廣州人?”顧公子俄然問。

厚重的鴉青色門簾被宮女翻開,屋裡有幾分陰暗,想來是未點燈,而糊的窗紗又厚重了些的原因。

我脫口而出:“幼時在廣州長大的。”

她抬眸幽幽地望著我:“論理,我該稱你一聲表嫂纔是。”

顧公子倒也冇再接話,隻是又客氣了幾句,還是擱下一錠金子:“顧某告彆。”

本來,竟然是我害了小魚。

我受不住這首曲子。

我受不住這裡頭的萬般心傷,受不住這裡頭的百般痛苦。

本日過了中午,我掐準了時候算了算,想必顧公子本日又該來了。

我壓住內心的酸澀,伸手拉了她,擠出笑來:“日子都是本身過的,莫非我疇前的日子過得就好些麼?”

顧公子微微應了一聲,似是笑了一下:“女人彆介懷,顧某是聽著女人似是帶著兩廣口音,便多嘴問上一句。”

“沈女人,叨擾了。”顧公子排闥而入,一撩衣襬,在凳子上坐下。

她悄悄抬眸望了我一眼,我頓覺周身微微一顫,那是一雙如何的眼睛?慵懶,嬌柔,更甚者,還帶著幾分纏綿的愁悶。

出乎料想的,他本日點了一曲出塞曲。

小魚捧著那盞茶,她那清秀的小臉兒看起來竟然比那茶盞大不了多少,一層氤氳的霧氣昏黃地透出她亮晶晶的眼睛:“沈姐姐,今兒個,便把你的故事都講完可好?”

我疑慮雖冇儘消,但內心頭卻也略略安了心。

話說到這份兒上,我如果還不曉得這個王公子是誰,那當真是白搭了我這腦筋。

回家的時候,恰是申時末。

她沉默了一會兒:“你方纔嫁進府中,很多事兒不上手的,也彆慌亂,表哥為人極好,天然待你也不會差。”

我曉得她是想問容若,便轉了彎回她:“家裡統統都好,請小主寬解。”

我很自發地抱著琵琶閃身繞過屏風,在案後的椅子上坐下。過了約莫半刻中,外頭傳來悄悄的叩門聲。

可巧,我這兒正心焦,門外便傳來小魚叩門的聲音:“沈姐姐,你在麼?”

那日,恰是落日斜映在宮裡金色琉璃瓦上的時候,光暈之下,絨毛微揚,肩輿被人從角門抬著冇入重重朱門,簷角上落了未儘的白雪,朱牆深處,竟有幾分華貴非常的苦楚。

連著很多日,他每日都在中午剛過的時候來,跟著我的性子彈曲兒,彷彿也冇甚麼要求,就由著我隨便彈,等我彈完,聊上一兩句,就擱下一錠金子告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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