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似舊時遊上苑（完）[第2頁/共3頁]

陛下的眼睛驀地一滯，死死盯住他，厲聲道：“說！”

我尖叫起來，像個瘋婦一樣撲上前，脫口大喊著：“傳太醫來！快傳太醫來！”

“妾身略有耳聞。”我誠篤地接道，伸手撫了撫他顫抖著的脊背。

我勉強笑了笑，紅著眼睛說：“陛下是累壞了，歇一歇等太醫來瞧瞧罷。”

“我如何...”他喃喃著，昂首衝我笑了一下，他有些無助地望著我，目光澄徹潔淨地像是一個孩子，帶著看望和深深地悵惘：“皇後。”

“妾身曉得。”

他有些怔忡地望著我，輕聲問：“朕這是如何啦？”

他笑了一下，目光空落落的，不曉得栓到哪兒去了：“朕說要給她建一座金屋。”

我忙應了一聲：“妾身在呢，陛下有甚麼叮嚀？”

陛下從那捲奏摺中抬起一雙鋒利卻有些怠倦的眼睛，揉了揉本身酸澀的脖頸：“說。”

他笑了一下，淡淡地說：“你說得對，皇後，朕是天子。”

宦臣抬進了籠好的火盆，殿裡突然暖了起來。

或許，將阿誰已經香消玉殞的女子謹慎翼翼地藏在貳心底最秘不成宣的角落，就是我此生曉得的，陛下獨一的奧妙。

他撂下筆，神態格外孤單：“朕願她來世，享儘繁華。”

安穩日子還冇過半刻，我抬眼便瞧見一個宦臣揣動手，行色倉促地走到案幾前，重重地在陛上麵前跪下，顫抖了一下。

我滿足地嗬了一口氣，感覺如許的日子格外的喧鬨而溫暖，如果能一向過下去，便是最好了。

他彷彿顛末我的提示，才恍然大悟起來，發了一會兒呆，神采重新變得沉著而腐敗。

我不知如何的，鼻尖一酸，又見他抬起眸子，淡淡地笑了一下：“隻是不要再嫁給朕了。”

他定定地望著長門宮的方向，鬱鬱地輕聲問：“皇後，你說，朕是不是錯了？”

厥後，宮裡陸連續續地添了新人，最得寵的，也不過趙婕妤和李夫人二人。

那宦臣欲言又止，遊移半晌，方纔俯身，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蒲伏在地，聲音也顯得悶悶地：“陛下...陳娘娘...陳娘娘她...”

他有些寥寂地望著窗外驟停的雹子，落寞著，漸漸紅了眼眶：“朕曾經很想讓她給朕生一個孩子，皇後。”

他重新執起筆來，將本身埋進小山般的奏摺中，淡淡地說：“我不配。”

他低頭批著奏摺，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