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巨閹[第2頁/共4頁]

“公公覺得如何？”

“這，”周永不想宋孝輝曲解上麵瞞著他甚麼，趕緊道：“並非甚麼大事，奉告宋大人無妨，還請你守口如瓶。”

“雄震當初將女兒拜托給江寧本地的一名妓子，可那妓子早在十年前就病死了，孩子卻不知所蹤。錦衣衛的人正在各處尋覓，我們已知，那女孩兒年芳十五，腳踝處有一枚紅色胎記，形狀如同茱萸。我們已經搶在嶽東萊之前，找到了幾個年貌符合的孤兒，並從中挑出一個最好人選，在她身上烙下了胎記。下一步，隻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人送到嶽東萊麵前，誘他中計。”

談完了“閒事”，曹寺人醉醺醺地拎著一隻食盒做上肩輿走了，宋孝輝送他出門，折回酒樓，方纔空無一人的包間裡卻多了一人，正對著杯盤狼籍的桌麵嘲笑。

“此事說來風趣，也不是甚麼奧妙，那雄震淨身進宮之前，原是此地江寧鄉間一惡棍，本名熊五，他有妻有女，因為好賭成性，老婆病死，欠下一屁股賭債，為了避債，他將年幼的女兒偷偷送走，單身一人上京去餬口路，進了宮後又改名換姓，纔有本日的雄震。”周永娓娓道來。

這是處所上，而在朝中，權力最大的是內閣，內閣大臣擔負“票擬”之事，代替天子草擬各種文書。其次是六部長官同都察院禦史，六部尚書直接服從於皇上，而禦史大夫有彈劾百官的權力，相互之間相互製衡。

宋孝輝點點頭，內心更獵奇了。

“這些個庸脂俗粉，宋大人看著辦就是了，倒是咱家讓你網羅的美人，但是辦好了？”

兩人一唱一和，心知肚明。這美人送進都城，是雄震為了哄天子歡暢，歸正又不是奔著做皇後去的，就算是從北裡院出來的又何妨呢。

宋孝輝趕緊將身後的門關嚴了，豎指壓住嘴唇，對那人低聲道：“周兄隨我到密室說話，把穩隔牆有耳。”自從雄震把持東廠，錦衣衛也成了一丘之貉，他們的耳目遍及天下，毫不誇大地說，他明天在酒桌上同曹寺人說的話，幾天後就能一字不差地被人記實在紙上，傳到雄震案前。

曹寺人湊到窗前去看，隻見一室坐著四個年青貌美小女子，各有姿色，公然不俗。

“嘖，”曹寺人皺著眉毛，不大對勁道：“美則美矣，卻不奇怪，咱家要找的是萬裡挑一的絕色才子，這幾個還差了一等。咱家都感覺減色，何況是萬歲爺呢。”

宋孝輝適時說道：“這是貢獻曹公公的，還請你在廠公麵前多多替我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