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鳩占鵲巢[第2頁/共4頁]

在場幾名流人見著這一幕，雖不齒他為人做派，卻隻能咬牙握拳，暗罵一聲閹狗。

這般折騰，比月娘在幽蘭館賣笑那會兒更加刻薄，她卻一聲不響地忍了下來。

“看完就燒掉吧。”曹寺人掃了一眼守在門口的兩個丫環，如有所指地對她道：“至於你身邊兒的人，留著你本身敲打。”

“哎喲！”

客人都到齊了，這便開席，樂台上響起琴瑟和音，曹寺人身邊也坐下一個十二三歲的雛|妓，乖靈巧巧地給他斟酒佈菜，被他在桌下掐了幾次腰臀，忍著不吭氣。

婢女回聲跑走了，她就立在長廊底下，耳聞一牆之隔的絲竹管絃之音，望著樓上一輪月明，慘慘一笑。

“娘子有何叮嚀？”心琪這丫環表示的倒是機警，對著月娘奉迎賣乖，全當她一副主子樣，顯得那語妍就有些懶惰。

教坊司這處所，分歧平常北裡院，普通人進不來的，非得是達官朱紫，再不然就要有功名在身，方可入幕為賓。坊內分作三院，東院主琴瑟，西院主歌舞，南院則是蜜斯們的繡樓，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世人阿諛，曹寺人一壺酒下肚，便醉得暈陶陶了，摟著那妓兒要親嘴，全然忘了這裡是教坊司，就是酒色也該含蓄，不比北裡院那般隨便。那妓兒先頭忍著，後見他行動越來越猖獗，當著這麼多雙眼睛，竟然將豬手掏進她裙帶裡，一時爆紅了小臉，推了他一把。

月娘看向她，微微蹙眉，大抵是女民氣細，她能發覺獲得這丫環大要裝得恭敬，實在心氣兒不小。不是她喜好見人對她卑躬屈膝的模樣，而是這語妍的態度叫人有些捉摸不透，就彷彿她有甚麼仰仗，底子不怕她膩煩似的。

“心琪出來鋪床，我小睡半晌。語妍到院子內裡守著，等下媽媽們來了，記得喚醒我。”

語妍緩緩昂首，瞧了瞧月娘消逝在珠簾後的背影，姣好的麵龐上暴露一抹諷刺來，站起來拍了拍膝蓋，甩手出去了。

宋孝輝將曹寺人請到主賓席上，無人有貳言，他先將在場幾位冇見過的舉薦一遍，末端又指著同座的妓家，笑言道：“這一名但是本司的花魁柳蜜斯，號稱秦淮三絕之一的琴仙子，令媛可貴一見，本日我說請了曹寺人來，才引了她出麵。”

月娘：想你，快返來。

“你們兩個給我記好了，”月娘暫未幾想，沉聲說道：“我本姓任，應天府下溧陽人士，家世明淨，我爹爹任員外獨占我一個女兒，閨字夢曦。其他的，不管那個問起，你們隻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