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雲清珂[第2頁/共3頁]

太史擎則是麵無神采地看著弄箏之人。

一曲結束，世人恍然若夢，有人眼角潮濕，摸一摸才發明不知何時竟已淚流滿麵。

太史擎不由地扭頭掃了一眼身後，看到蹲在地上一臉沉浸的吳茱兒，皺了下眉頭，瞪她一眼，她卻冇有瞥見。

――哀箏一弄湘江曲，聲聲寫儘煙波綠。纖指十三絃，細將幽恨傳。當筵秋水慢，玉柱斜飛雁。彈到斷腸時，春山眉黛低。

四週一片應和聲，茅山一群弟子起鬨。

鄰近的世人，聽著聽著便惹起難過，隻覺表情苦悶，悲傷舊事都被她的琴聲勾起，鼻酸眼澀，想哭一場。更有個彆諳熟樂律之人，聽出她此曲技法高超，更有揮灑自如之勢，竟不輸那秦淮三絕之一的琴仙柳風憐，乃至略勝一籌。

太史擎收回了目光，兩手抱在胸前，絕望地點頭道：“差能人意。”

反觀吳茱兒，她正蹲在人堆裡，兩手捧腮，聽得如癡如醉。

輕歎一記，她低頭凝睇著琴絃，就彷彿凝睇著心上人一樣。她有感而發，心有痛苦，曲中儘訴。

賙濟川後退開來，看著抱琴坐在大青石上的弟子，神情自傲中帶有一絲奧妙。

雲清珂指上纏玳瑁，帷幔下是一張過分娟秀的臉龐，她朱唇輕抿，掃了一眼麵前的賙濟川，眼中儘是諷刺。

賙濟川看到此情此景，心中對勁不凡，望向太史擎，卻見他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心中嘲笑，隻當他是裝模作樣，非常不覺得然。

“此曲隻應天上有，清楚是有人耳朵聾了。”

“堂堂書院，一群男兒無用，竟然叫個女流之輩出來充數，你們不覺恥，我卻懶得同她計算是非，等你們換了男人上場再說。倒是我有一個同門小師妹，略通樂律，就讓她先替我經驗經驗你們吧。”

“哼，有人睜著眼睛說瞎話，不嫌害臊。”

這幾年，老院主舊疾複發，身材大不如昨，便隱居於後山研討丹道，將書院傳給了弟子。雲清珂也是以幽居山穀，名聲不顯，但是凡是聽過她一曲之人，無不冷傲。

明天竟然在講學的時候，叫一個外人單槍匹馬逼得他們走投無路，搬了她這個女兒家出來對陣。恰好她身不由己，為了茅山書院的百年清譽，隻能幫著賙濟川這個無恥之徒算計於人。

他是真的絕望，來此之前，他幾次聽聞父親提起這茅山書院當中有小我古箏彈得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