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夜探[第1頁/共2頁]

青璃死了……

“難怪三月天飛雪，公然是官方有冤呢。俗話說人在做天在看，甚麼事兒能逃得過老天爺的眼呢。”

這則突如其來的動靜如同一塊巨石，突然壓在了我心上，令我沉重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腳步頓了頓，昂首望瞭望偏西的日頭，我回身向秦淮河邊走去。

“你是誰？來乾甚麼？說！”既然已經裝了惡人，我便決定一裝到底，聲色俱厲地問道。

我該早些去尋她的。

秦淮河，六朝粉黛會聚之地，伴跟著夜幕的到來而換上了盛裝，成為金陵城夜晚最繁華的地點。

一則不大的聲音，卻足以讓傍晚時分本來一片慵懶閒談中的茶肆，頃刻間溫馨了下來。

我跟著他的情感歎了歎，“提及來，鄙人與青璃女人算是故交，驚聞此凶信亦是哀思萬分，本日前來，也是想再看看女人生前的寓所，睹物思人，以示憑弔，小哥可願行個便利？”

江南的倒春寒，向來不是浪得浮名。仲春已過，金陵城卻下了場雪，紛飛雪花映著初放的迎春花，顯得煞是都雅。

“說是今兒一早從護城河裡撈上來的，那屍首泡了水，腫脹青紫得像個青糰子似的，嘖嘖，哪另有一點昔日的風采。”

“真的假的？如何死的？”

我被他這過分的殷勤搞得有些侷促，腳步頓了頓，問道：“今兒……有些冷僻啊？”

傳聞我想看青璃的屋子，小倌打量我的眼神變了變，口中卻客氣對付道：“隻怕公子要絕望了，青璃女人住的屋子已被應天府的捕快封了，門上窗上都貼了偌大的封條，誰也不敢動啊。”

“奴……奴家芸翠，是天香樓的清倌人。”女人立時被嚇出了實話，說完又怯怯地昂首望了我一眼，“不知公子是？”

茶肆一角，我不情不肯地將剛要填進嘴裡的青糰子放了下來。

我饒有興趣地看著這驚弓之鳥似的女人，哆顫抖嗦地翻開了青璃的妝台，撿了幾樣東西包在本身帕子裡，愣了一愣，又回身向我藏身的衣櫃摸來。

夜色漸濃，秦淮河邊一片紙醉金迷、歌舞昇平。

我想想也是，隻得謝了那小倌，回身拜彆。

“彆叫！”我一步從衣櫃中跨出來，對這女子低聲喝道，這女人明顯被嚇得不輕，渾身篩糠似的顫抖著點了點頭。

我正籌算搜一搜青璃的妝台衣櫃尋覓些線索，冷不防聽到那暗門處收回一聲輕響。我心中一驚，順勢躲進了偌大的衣櫃裡。

青樓裡很馳名譽的花魁娘子，房間裡普通都有個暗門，便利一些身份特彆，不便拋頭露麵的恩客來去，這是時裝電視劇傳授我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