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1頁/共5頁]

司徒磐思忖道：“賈璉怯懦。如果賈赦養的人當真替他從那些富豪主子處將財物得返來，三哥可設法恐嚇他那拖欠國庫銀子之事。賈赦雖是個私心重的，為了兒子也隻得忍痛了。況他一向與二房不睦。故此，”他頓了一頓，“不如給賈璉一個與賈政平級的官位。此人機巧活絡，我瞧著吏部倒是不錯。”

那劉寺人笑道：“赦公不必多禮。咱家是慧妃身邊兒的，傳聞赦私有犀角杯一對，飲水能見妖怪，想借去一觀，看完就送回。”

因前些日子曉得了馮紫英的身份，引得他精力頭兒起來了，公事上非常上心，他又風雅、人又生的風騷，倒是頗得下屬同僚喜好。此為後話。

賢人道：“故此，你是信的？”

“那賈化置仇人之女不顧，任憑其與報酬婢，還是薛家那樣的人家。王子騰倒是仗義了一回。”

賈琮將這件事重新到尾想了一想，笑著提示他哥哥：“到底還是老太太的東西，二哥哥須得再去謝一回纔是。”

賢人又沉默半日，終冷冷的道：“朕的知府，他們想謀就謀、想殺就殺！”

賢人思忖了會子，道：“也罷了，就以進犀角杯的為名，打慧妃的名頭。”因又問，“依你看，賈赦買白家的屋子養那些子老兵，究竟打的甚麼主張？”

賈琮摸了摸胸口，安寧了會子，粘他要看黑子去。馮紫英無法，隻得領著他去了。賈琮又纏著秦三姑探聽販子故事，混掉了整整一個下午。

司徒磐不由莞爾：“多少年了還記取呢，再說那還不是為了三哥你。”

賈琮苦著臉道：“萬一他是妖怪，記仇我澆了他一頭粑粑腫麼辦？過兩年還來抨擊我呢？”

“還不快些送去！”賈母哼道，“好生與劉公公說些好話、再多給些茶錢。”

盼了四五日，終究有朝廷聖旨下來：著江南江寧府江寧縣監生賈璉為吏部司封司員外郎，從五品職。

馮紫英大笑。

司徒磐含笑提示道：“隻是莫忘了叮嚀下頭一聲，賈府的主子遭了劫，休去管他。”

自打曉得馮紫英是朝廷密探，賈四細細扣問過賈琮並賈璉，每回都與馮紫英說過甚麼。聽到賈琮竟是拿“白眼狼”當故事跟馮紫英換了個圍棋盤來，當即斷言，宮裡頭遲早有人來索那對犀角杯。拿他的話說，“這天下的好東西哪樣不是他們的。”故此賈赦早有籌辦，依著葛六的鬼主張苦笑道：“如果朱紫喜好，自當進上。隻是那杯子……讓家母借走了，一向未曾還返來。若得朱紫眼青，可待我去問問家母？”賈琮冇跟馮紫英提杯子本來就是賈母賞的、隻說是他爹的，賈赦也冇說厥後老太太又換給了他一架白玉桌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