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發.014[第1頁/共3頁]

黛玉朝林玦伸開手，要他抱。林玦才放了筷子要伸手抱她，卻被賈敏攔住：“恰是用膳的時候，玦哥兒且用你的。常日在家時就如許縱她，縱得她不曉得分寸。在你們外祖母麵前，也如許愛嬌。”

“多謝外祖母。”林玦一麵端了茶與黛玉吃，一麵回道：“外祖母美意，原不該推讓。隻是我們一貫吃的都是姑蘇族裡捎來的洞庭碧螺春，這茶是好的，吃著也很好，隻是不免用不慣。多謝外祖母美意。”

賈敏原還想說話，見小女兒用得好，卻也隻能將剩下的話儘數咽歸去。罷了……要說心疼……有誰能比她更心疼……

黛玉淚還未凝成，就已笑出聲來：“這又是為著甚麼？”

賈母道：“女孩兒愛嬌愛靠近兄長是平常事，敏兒不必如此疾言厲色。”

用罷午膳，采意服侍著林玦漱口，林玦又服侍著黛玉漱過口。鴛鴦又領著侍婢上吃的茶來，開了茶盞，聞見一陣異香撲鼻。茶湯碧綠如同翡翠，吃在口中，更覺香醇非常，倒是龍井中的上品獅峰。

既說了這話，賈母天然曉得他餓了，又命鴛鴦叫人擺飯。捧著菜飯的侍婢已久候，得了令紛繁捧著菜魚貫而入，行走之間行動穩妥，寂然無聲。

林玦看不懂《紅樓夢》，卻也曉得，高鶚續寫的紅樓裡，林黛玉終究鬱鬱而終，淚儘夭亡。現在成了她長兄十三載，隻覺她不幸敬愛。父母兄長尚在，還是個愛嬌愛使小性子的小女人。那裡忍心叫她有一絲不歡暢，捧在手心寵著還覺不敷。彆說抱一抱她，喂她用膳，就是見天抱著，也覺甚好。

賈母聽了賈寶玉的話，倒是樂不成支：“常日裡聽你這個濁物，阿誰俗人的。哥哥mm竟都能得你這個好字。難不成林野生出來的，個個都是好的？”

賈母當下悄悄打了寶玉手心一下：“又渾說了。你mm那邊都是閨閣裡養著的，哪能等閒見外男。”

賈母道：“這茶是新茶，你璉二嫂子才奉上來的，我吃著還好。你們吃了若也感覺好，再叫你們嫂子送去。”

黛玉張了一時手，見林玦不來抱她，又看了看被賈母摟在身邊用飯的賈寶玉，癟癟嘴，眼中淚光閃閃，看著像是要哭了。

她現在算是好了，當年林老夫人尚在的時候，也冇少受她磋磨。女人女人，在家是令媛，出了嫁就是泥人。如何捏如何塑，全看公婆的意義。

林玦雖也覺李紈艱苦，卻記得她兒子賈蘭今後是個有造化的。高鶚續寫本裡與賈寶玉一起同考科舉，二人解榜上馳名，隻第幾名，卻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