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發.012[第2頁/共3頁]

皇上沉默好久，悄悄扣著杯沿，淡聲道：“乃至……朕的身子不頂用了……”

倒是一道困難，難怪皇兄要千裡迢迢召他返來。

皇後看似和順，實則內裡剛烈。

合睿王挑了挑眉，一時候有些說不出話來。能讓皇上說出心之所愛這四個字，明妃也算是有本事。隻是皇位之事，事關嚴峻，絕非敬愛二字，所能包庇。

如果皇後無子還能說一說，皇後現在膝下卻有兩個兒子。

現在卻將他召入都城，升至從一品戶部尚書。

他這平生隻愛過一個女人，不能給她最名正言順的嫡妻之位已覺孤負。倘若在他百年以後還叫她如戚夫人普通受儘欺侮……

他天然曉得，皇上要的絕非是他所想，而是這一聲欣喜。

“是贈了人，卻不是個女人。”那一日下船的時候，卻順手塞給了林玦。若無身下那二兩肉，林玦麵若好女，倒是個能看的女人。隻可惜，他為男兒身。

“皇兄想到那裡去了！”合睿王無法，倒是非常開闊：“先林海助我回京，其子林玦為我讀了幾日書，也算是一份功績。那一日下船，身上也冇甚麼好的物件。順手就將安然扣給了他，再冇旁的。”

“老十五！”皇上聞聲他的聲音，放下奏摺接過茶盞，喜形於色。

合睿王眼觀鼻鼻觀心，待她分開，才往裡走。

聞言，合睿王扯了扯嘴角。公然一時一刻都分不開，皇兄現在大抵很冇法定奪。明妃是他最敬愛的女人，生了他最喜好的一個兒子。隻可惜明妃畢竟隻是明妃，不是中宮，冇法母範天下。不然再冇甚麼皇儲之爭，四皇子就是名正言順的帝位擔當人。

“罷了。”公然皇上麵上不見憤怒，隻略笑了笑，便說：“你才返來，何必用這些事煩你。隻母後前兩日還同朕說及，擔憂你年逾三七了，府上還冇個王妃能措置外務。想叫朕為你擇個好的。”說著，朝他腰間看了看。“朕疇前贈你安然扣，說叫你有了心悅的女人，能夠其為聘。本日不見你戴著，莫非已有了瞧上眼的？”

合睿王出來了，正趕上皇上一陣咳嗽。他也不見禮，上前將宮婢手中茶盞送到皇上手邊，“若咳得急了，就吃兩口水緩一緩。擺佈奏摺在這裡，吃一口水，也不會長翅膀飛了。”

“臣弟給皇兄存候。”合睿王這才行了大禮，皇上又一疊聲命婢女扶他起來。

合睿王上前與她見禮，明妃不料他會在這裡，略有些驚奇，卻很快掩去，麵上浮出豔|麗可親的笑來：“王爺多禮，甚麼時候來的，如何在外等著，也不叫主子出去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