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決不手軟[第3頁/共4頁]

紅樓夢本就亂糟糟的，京營節度使是唐朝官名，重小姑是清朝風俗，後四十回又有清朝官職俗稱，都城說是長安，鼓樓西大街、昌隆街又是北京的街道。就算窮究，他也不能做汗青先知者了，那就活下去，活下去是人的本能。

西府雖大，熱烈事倒是一陣風，冇多久就傳開了，孫福趨步出去，要幫他倒洗筆的臟水，賈琮拉住他伸手過來的袖子：“孫福，這是丫頭們的事，雖說端方是死的，人是活的，但偶然候冇端方也不可，我冇喊你，你就不要出去，你就在門外當差……待會帶我去書鋪逛逛。”

“你們姐弟倆說甚麼悄悄話？說來我也聽聽。”賈惜春幾步插進二人之間的空位，目泛奇光，用手梳理兩隻小辮，瞧瞧賈迎春，又瞧瞧賈琮：“琮哥，你真的做了一個《南柯夢》嗎？我也想，如果能夢到菩薩講佛就好了。”

賈迎春本是賈赦的庶女，按理應當住在賈赦院，因為賈母喜好熱烈，才把三春安排在一處，大事上由王夫人照看，實則是未亡人李紈提攜她們讀書、做針線。賈惜春更不是榮國府的人，她是東邊寧國府賈珍的胞妹。

……

日子過了幾天，賈琮晨省昏定的禮節式微下，元宵節很熱烈，期間向父母存候，他提了要學習騎射、弓箭，賈家本來是軍功起家，賈赦一等將軍，賈珍三品威烈將軍，平時還會打獵，賈赦就說過幾天讓賈璉帶他到賈珍那邊學。讀書的事，先讓他到族學把四書讀通了，再覓八股名家指導，而後賈赦還是與小老婆們喝酒、看戲、劃拳，其間樂、不思蜀。

賈琮的眼睛定定地看著石榴，彷彿在決定她的去留，石榴放下捲袖，俄然噗通一聲跪倒，緊緊抿住嘴唇，不辯白也不表忠心，賈琮扶她起來：“都說了不怪你，我看看你的傷，幫你敷藥……嗯，這幾日你在屋中養傷，不消做活……也彆出去，我自有安排，銀錢還剩多少？”

石榴原覺得賈琮要發怒的，或許找大老爺告狀，不想賈琮沉吟一會兒，放輕聲音：“石榴，是我扳連了你……想不到她這麼沉不住氣。”

“臨時還冇有環境，爺如果肯花大錢，趙國基必定會賣力量。”孫福邊走邊答，心想：“琮爺也冇有多少錢哪……大太太又鄙吝……”

一邊踱步，他一邊存了心機察看過往的仆人、丫頭、婆子、小廝，有跟他打號召的，他也報以淺笑並問候，一些主子嘖嘖稱奇，琮爺真是轉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