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其東門、有女如雲[第3頁/共3頁]

賈赦點頭表示無妨，琮兒病好後，如此細心，且蒙學對答如流，曉得自個兒研習四書，若能高中，我這不受寵的大房豈不揚眉吐氣，母親也忒偏疼……他嘴角的笑意漸漸收斂，扣問的眼神看向邢夫人。

除了一個灑水掃地、衣食起居的丫頭小石榴，賈琮的標配另有一個小廝，叫做孫福，是他乳母的兒子，乳母已經死了，孫福算是他奶哥。

封建社會，“禮”之一字，從皇家、貴族、士大夫貫穿到布衣、底層，把人分出尊卑、貴賤，晨省昏定是大戶人家最根基的端方，不能鬨笑話，本身作死，他這麼想。

“樂殊貴賤，禮彆尊卑，上和下睦，夫唱婦隨……”

頭髮也被石榴梳理好，一身鬆江棉布袍還算暖和，腳底的靴子質地淺顯了些，那些鹿皮、貂皮、銀鼠皮的報酬，他這庶子是冇有的了。

賈赦不像賈政那般附庸風雅，假裝道學，但賈府一貫自誇“詩禮簪纓之族”，軍功起家以後，便也修習詩書，出過一個秀才賈珠、一個進士賈敬，他亦是識字的：“《千字文》，開首背下來。”

“把我那殘剩的梯己錢點一下，返來要去書鋪買書。”賈琮叮嚀下話，徑直出了門。

出其東門，有女如雲，雖則如雲，匪我思存。

賈琮站起來，纔有閒暇打量二人，這對老夫老妻的體型都比較胖，養尊處優嘛，穿著也很富麗，但他冇心機去想那些服飾是甚麼質地、那裡出產了。

忌三房，就是忌諱病房、產房、靈房，紅樓當中王熙鳳曾以此為由，不去送尤二姐的棺木，大戶人家端方多、講究多、禮法煩瑣，公開裡好處紛爭不竭，宗法家屬，親情便特彆淡薄。

惡劣孩子，因為遭到波折或者打擊，一朝覺悟，昂揚讀書，這類事情並不希奇，賈赦覺得是這般，便豁然了：“明天元宵節，琮兒你和我一起疇昔老太太那邊用飯，夫人叫人備轎了麼？”

紅樓裡賈赦講過一個偏疼的故事，賈琮天然曉得他的“芥蒂”，榮國府嫡派兩房，大房並不受寵，賈母更喜好二房的賈政、王夫人，明裡是王熙鳳疇昔當家，實則掌舵人是王夫人，而王熙鳳是賈赦邢夫人的兒媳婦，又是王夫人的內侄女，以是疇昔那邊管家……乾係夠亂，但是頭緒與短長，一點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