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家事國事天下事[第1頁/共5頁]

賈璉早摸出了正妻有正話反說的性子，冒充聽不懂：“大老爺不是叫珍大哥代為安排麼？再說了，有東府的蓉哥兒、秦氏在，出不了岔子。”

“哎呀，曉得了。”晴雯嬌俏地一白眼睛，遞上手爐，揮揮手，孫福扛起行李，直趨西府穿堂、西角門。

“第二，胥吏的高低其手、貪贓枉法，《後漢書》有載，秦漢推行郡縣製，士人無人不知，但是，老百姓隻知嗇夫，而不知郡縣。”

“噢？”秦業驚奇：“此乃隋、唐、宋佈施哀鴻的常法，為何不成取？”

晨間是活力興旺之時，賈璉從前麵抓住她鼓鼓的兩團，像他這類大族公子，下人的老婆、丫頭、內裡應酬的娼優，來者不拒，閱女無數，洞玄子、素女經，招招會玩，並且樣樣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當下就來了個後入。

秦業興趣大增：“你有何觀點？”

“不礙事，家父不過是身子骨老了，手腳不大聽使喚，並無沉痾，動動嘴還是使得的。家父自家不養馬，都是到關廂雇車代為步行，再走一段路回家的。”秦可卿笑道。

賈蓉擁戴道：“老泰山是個清官。”

賈蓉給老丈人奉上禮品，便告彆拜彆，秦可卿預備著住下幾天，歇在耳房，賈琮等他們乾脆完，才照顧禮品來拜師。

以是很多處所官從火耗上貪墨，朝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是默許了，那麼京官如何辦呢？普通是處所官員進京的送禮。

“這是甚麼前兆？也不知休咎……”晴雯轉頭一瞅，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汗巾子蕩起，一隻小辮吹到墜下耳環，畫梁春儘，如同壁中走來。

鴛鴦揉捏白叟家肩膀的苗條玉手放緩下來，淺笑道：“老太太是要送點東西疇昔？”

他們說話的這間是堂屋，秦可卿便在右麵耳房，與小弟秦鐘敘過話，出側道過來請見，聽這一老一小談到家國大事，秦可卿的蓮步便愣住了，心道：“爹爹也真是的，老來健談，琮叔一介孩童，哪懂甚麼朝廷之事，他白叟家是膠柱鼓瑟了些。”

秦業侃侃而談：“永定河水患，工部自有條陳應對，本年也是不吉祥，往年都是夏秋之際發水，為師覺得，是天降禍福，預示不測之人出世，也未可知。除卻安定堤壩，順天府佈施哀鴻，也是大事，噢，我倒忘了，你是否大略看過經史子集，懂這些事麼？”

輕而易舉地化解麵前難堪，秦業神采都雅了些，一開端他還擔憂，畢竟大族後輩，怕脾氣嬌慣，他撫須道：“明天不談時文，明日再教你，為師雖家徒四壁，寬裕暗澹，卻也是進士出身，朝廷清流，八股製藝之道，你但可放心，若謙虛好學，必有功成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