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第2頁/共5頁]

“官家的事，小的不明白。”孫福三緘其口，望琮爺神采有些不好，發起道：“琮爺要散財消災麼？”

風持續吹，酒幌持續蕩。

春寒料峭，古陌通幽，他彷彿回到了少年的讀書光陰。

上學前一日，賈琮搬出了賈赦院，住在三春倒坐抱廈的斜劈麵，院子雖小，卻配房、書房、正堂齊備。

賈迎春發笑，在他耳邊小聲道：“寶兄弟性子古怪，你彆活力，但他也不會使壞的。”

一句話引得世人一笑，賈惜春都說更熱烈了，唯有林黛玉和賈寶玉內心感喟：“鳳姐姐或許不安美意，怕琮弟得寵，便使了這個彆例。既能得雋譽，又好管束琮弟，一石二鳥、一箭雙鵰。”

林黛玉過來要搶看，賈寶玉嫌書不端莊，不給，黛玉就耍那傲嬌的小脾氣，賈寶玉便讓步了，林黛玉往繡墩坐下，順手翻的一頁是：

賈琮沉默，待孫福買果點返來，問他話，孫福笑道：“剛纔聽鋪子裡的人說話，說是永定河發了桃花汛，浪濤滾滾，良鄉、固安、永清，三個縣的數千災黎跑京師來了，望大戶人家收為主子，這麼多人，當然不能進城。”

書房要取個名字，賈政書房叫“夢坡齋”，賈寶玉書房叫“綺霰齋”，賈琮給本身書房定名“匪鑒堂”，取的是《詩經》“我心匪鑒，不成茹焉”之意。

賈寶玉最悔恨科舉宦途的，瞥見寶姐姐談八股就不痛快。但這個題目，他也破不出來，自大資質聰慧，猜想賈琮也破不了的。

……

“罷了，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賈琮心下一歎，他宿世也是農夫家庭，七八歲就拿鐮刀、鋤頭下過地步，深知農夫之艱钜，如果能仕進，或者有功名、有乾係，他就能出一臂之力了，比如考查永定河、建立義倉，救救這些老百姓，希冀朝廷撥款，彷彿不是那麼輕易。

族學開門了，賈琮、賈環、賈蘭、賈菌等人各自辦理好筆墨紙硯、爐炭，賈寶玉也想先去混幾日，再告病返來。

賈琮不說甚麼，或許是理念分歧，何況寶玉是兄長，他冇有眾目睽睽頂撞的事理，他做事情向來務實，盤算主張要走削髮門，躋身宦海，救想救的人，做想做的事，八股文的各種弊端，他比賈寶玉曉得的更清楚，但是說出來也無濟於事。

穿戴繁複，杏眼如波，薛寶釵翻看幾頁，笑問：“琮弟就看八股文了？會破題嗎？我出一題，你嚐嚐：大學之道，天命之謂性，學而時習之，孟子見梁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