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四回下[第2頁/共4頁]

黃象這才笑起來：“錯倒不錯，就是答得比平時慢了三拍不止。但是你既從祖母那廂過來，委盤曲過也罷。”說著牽住章回往屋裡走，也非論地上散碎物什，直來到一張大案前。案首一頭安設兩具尺長的銅鑄船模龍骨，另一頭卻七八組款式分歧的船帆。章回隻一眼看去，便認出四五種布，帆型組合各有分歧。案上放開的大開張箋紙上墨筆塗得如鬼畫符普通，又用硃砂圈出三五十個數字。黃象道：“我已算了一月不足，現另有幾處未算得清。偏除了父親家裡再無人能算這個。表哥快幫我看一看。”說著遞過一本訂起的藍皮冊子來。

人物乾係嘛，林如海他親媽，是章太夫人親妹子。而小章相公的爺爺，是章太夫人的親弟弟。林如海，管小章相公的爺爺叫“孃舅”，管小章相公的爹叫“表弟”。

作者有話要說：

一句話未了，就聽屋裡一個聲音：“誰也不準動一動！”隨即腳步聲響，轉出一個十三四歲少年，細眼方頜，眉清目俊，衣袍卻極是不整，下襬撩起紮在腰上，袖管更摞到肩上，暴露兩隻光溜膀子，左手更提了一把精美鋸刀，瞪著眼就往兩人身上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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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象再問：“今有缸容水百斤，水麵恰與缸沿齊。一石球落入，複取出，餘水七十五斤五兩三錢。則球徑多少？”

柴氏笑道：“但是既是親戚，便有個來往。我年青，隻怕失了禮數，還求嫂子教我纔好。”說著親親熱熱挽上手來，道，“昨兒才得了兩斤好柿餅，嫂子愛甜，不如我房裡吃去？”

柴氏聞言忙道：“是我的不是，一時竟忘了蓉姐兒。嫂子請儘管去。我家去換件衣裳，這就去看她。”說話間，早有小廝擁著青幄車到，兩人各自登車往家裡去。

黃象這才麵露憂色，上前一一申明。兄弟二人你說我寫，析解群情，頓時忘機，全不知光陰飛逝。直到那廂裡章太夫性命嬤嬤來催，才知已是晝飯時候。到太夫人處倉促用過飯食，黃象拉著章回忙忙辭職，又趕回他那不工工房去了。太夫人望著他兄弟二人背影直笑道：“也冇見過如許投緣孩子，也不曉得甚麼事忙得如許，連飯都不教好好吃。老邁媳婦，叮嚀廚房多做幾樣點心，待會兒便送疇昔。你也去，盯著他們多少吃下去些兒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