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十五回中[第2頁/共4頁]

範氏隨口應一句，遞與他一盞養神安睡的茶。顧衝接了，就見範氏站著，臉上遲疑，動動嘴，倒是欲言又止，便問：“怎的，有事情說？”想一想，就道：“我曉得了，你還是為外甥的事情掛記罷。但這又有甚麼不好開口，要你躊躇的？”抬手，牽引她在身邊一張凳上坐下，道：“你是他端莊舅母。他來得如許倉促，你就再多問兩句也是該當。”

顧衝點頭道：“已經叫潘壽、範來兩個連夜送去了。”

顧衝道：“你說的不錯，外甥也不是為的害臊內疚。”

顧穎忙辯白論：“我明顯與她繡了兩幅帕子，還做了五福連綴的七彩絲絨繡球。都是母親說不好，纔沒送脫手的。”

範氏道：“既不是為這個，那又如何避出來？總不能是他王謝後輩少年風騷，怕被家室拘束住了吧？”說著本身先掩了口。

範氏笑道：“還強辯。莫非你不曉得你章家乾姨針線最好，你姐姐也得了她真傳？就你那樣的帕子，送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話。快與我多下些工夫，再多做幾樣好的來！”

範氏笑道：“老爺見的是。外甥來得如此倉猝，雖說向章家大爺拜壽是端莊禮數，但是到底還當有個原因。”

至於詳細是如何個事情，下一章發表。

範氏見他臉上一本端莊，偏說的正理，忍不住撲哧一笑，隨即趕快用手掩住，口中連連應是。伉儷兩個相對看著，更加感覺風趣，終究都大笑起來。兩人笑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範氏方喚人過來與顧衝換鞋襪、服侍盥手淨麵，本身則親手替他撤除頭冠，鬆了髮簪髮髻，又搭了件衣服在肩上，一麵問道：“與南京那邊手劄，老爺都寫得了？”

範氏皺了眉，遊移好一會兒才說：“我前兩年曾模糊約約傳聞，姑太太家曾經給外甥相看過一家蜜斯，本來各方俱好、無有不滿，偏是那女孩兒冇福，小小年紀竟病歿了。外甥是以內心存了疙瘩，這些年才總不肯提結婚的事。”

顧衝寫畢家書，叫了親信的潘壽、範華到跟前，又密密叮嚀兩句，便命帶了信連夜往南京去了。顧衝又站在廊下想了一會兒，就豐年長媳婦來講：“老爺細心冷。”顧衝笑笑點頭，這才重新漸漸地回到正房上來。

顧衝聞言大笑，道：“傻丫頭，他多大，你多大？是你長高了，倒說他不如前頭高。”撫著她的頭，笑道：“倒是你還記得你章家哥哥？他與你謝家表哥恰是同窗，兩個又靠近。你表哥一時不週轉，借了他衣服穿，竟叫你想起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