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第2頁/共3頁]

賴大抬目睹這扇子的確是本身陪著賈赦去文彙閣入的，花了五百兩銀子。賴大有些不明白賈赦為何會問些不相乾的事，仰著頭張著嘴可並不回話。

見事了，賈赦世人慾告彆回府，方中正卻出言又道：“賈將軍且留步，下官另有事要講。”

賈赦一臉嚴厲道：“絕無此事。不過我有幾句話想當庭問問這賴大，不知方大人是否能夠？”見方中正點頭，賈赦幾步踱到跪著的賴大跟前：“你說我放印子錢，那這放出的印子錢一月有多少利錢？”

“賴大管家每日為放利繁忙，天然這管家閒事就得空顧及了。我奉告你，我還記得是五百兩。爺一月鼓起，買上如許的五把八把的，也是常事。你那戔戔一千八百兩銀子，數量是很多，但也還不值得讓你家爺為了這點蠅頭小利糊了眼。”賈赦“嘩啦”將展開的扇子一合又道：“我榮國府祖上是跟著先皇出世入死才為子孫掙得本日之風景。何況我賈赦襲了爵身為一等將軍，自有俸祿，又有祖產，閒的無事做如許損陰德的事去？你賴大心大膽肥，不怕遭報應，我還驚駭今後無顏見祖宗呢！”

方中正再瞅向賴大道：“此番另有何話說？”

此番人證物證聚齊，也由不得賴大再抵賴。便讓人將其在筆錄上簽書畫押。待收了畫押，方中正便道：“賴大你先是強買良民逼人致死，又有仗勢搶人良田，後還盜主印信私放印子錢，樁樁件件都是大罪。本日便按律定你的極刑。何況他日你還敢當眾賄賂朝廷命官，一提要先杖責四十大板，本官若先打你板子恐遲誤審判，此番案情俱已審清。來人給我打。”一班衙役上前將賴大拖下去摁住，結健結實打起板子。賈赦聽著賴大的慘叫，才感覺出了口惡氣。

賴大一聽，一愣捂著被賈赦扇腫的臉道：“我一個做下人的那裡敢擒製老爺。借券收於我處隻是為了催方便利。”

方中正於一旁聽主仆二人對證，見賈赦此番將事情都亮明也不藏著掖著，心知其話多數為真，因著印子錢在本朝懲辦頗重，就算放了，也必定本身謹慎保管根據，不然一旦落入彆人之手，還不是且讓人拿捏。見兩人切題漸遠，方中正便開口問道：“這根據冇有，告貸的應還在。你還記得幾個，拉來一問！”

“約有一千八百兩。”

賴大強辯道：“定是老爺先動手為強，免了他們的負債。”

方中正聽了轉頭看向賈赦，“賈將軍可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