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遺本風波[第1頁/共4頁]

過了好一會兒，代善的淚水垂垂止住，閉目問道：“既然遞進宮的是假遺本，真正的遺本又在那裡？”

她笑道：“祖父彆想這些了。我唱歌給你聽吧！這是我在神仙那邊聽到的歌，叫做《好了歌》。”

賈母有些驚奇地看了元春一眼，低頭應了一聲，又帶著丫頭們退出去了。

代善吃了一驚：“你如何了？”爹這個稱呼，還是孩子很小的時候用過。

在賴大發財致富、晉升自家社會職位的門路上，賈赦到底操了多少心、出了多少力啊？真是辛苦了！

元春當然明白：如此膽小包天的賈赦，給家裡招災肇事是必定的。

元春情中恍然大悟：怪不得賴嬤嬤和兄弟的“骨肉團聚”會那麼巧呢！賴大是把家人送去出亡了吧？怪不得原著中賴家在榮寧二府的權勢那樣大呢！怪不得賈家對賴家那麼好呢！有如許大個把柄在人家手上，賈赦怎能不儘力報效呢？

賈赦出去後，賈母就帶著丫頭們出去服侍。

賈赦的聲音放大了一點，又說了一遍：“兒子把爹的遺本……偷換了……”

賈赦在地上蹭了蹭，低低地承諾了一聲：“是！”垂著頭出去了。

代善卻道：“你們都出去吧！元丫頭在這裡就行了，我跟她說說話。”

一邊唱，她一邊有些忸捏，本身這個“賈元春（假元春）”，對這一世的父母、祖父母彷彿也談不上孝敬……

未幾時，就見賈赦垂著頭，微躬著身，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地挨出去。走到代善榻前五六步時，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叩首道：“爹，兒子錯了！兒子真的知錯了！求你白叟家救我一命吧！”

“你……你如何在這裡？”賈赦驚怒的聲音在側火線響起。他剛纔一向低著頭，冇看到站在榻邊的元春。

元春千萬冇想到：本相竟如此簡樸而又合情公道！

賈赦拿袖子揉了揉眼睛，抽泣兩聲，才說道：“兒子……兒子一時鬼迷心竅，聽了賴大的挑撥，偷偷把……把爹的遺本換了……”

賈代善有力地躺倒在榻上，閉上眼睛，儘力平複本身的肝火，眼中的熱淚卻滾滾而下，浸濕了他滿布風霜陳跡的臉龐……

賈政見代善如此說，隻得一聲不吭地出去了，隻他的腳步略有些重，透著點兒忿忿的味道。

深吸一口氣，她唱起了八七版《紅樓夢》裡的那首《好了歌》：“……世人都曉神仙好，隻要兒孫忘不了！癡心父母古來多，孝敬兒孫誰見了？”

屋裡隻要代善與元春兩小我了。代善半靠半躺在榻上，元春悄悄地站在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