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第3頁/共7頁]

“如何起的恁早，你這孩子，得閒了偷懶也不會。”賈老太太這會正坐在榻上喝著燕窩呢，還不忘叮嚀：“給少爺也上一盅。”

聽得此話, 又有幾個走了出來。一個個都低著頭，抬手遮了臉, 恐怕被人鄙薄。世情如此，背主之仆，天下再無容身之處。即便如此，卻也比丟了性命強。

賈老太太捂嘴：“你瞧瞧，這忙的就三瓜兩棗？”細心瞧著又道：“這可廢了老邁的勁兒了。”

府裡防衛有老鐵頭，並不需求賈赦半吊子批示，老鐵頭本籌算讓他喬裝打扮藏起來，他也回絕了。他也不能退，親兵還好說，家中壯丁若曉得他逃了，隻怕都要跑了。現下還不曉得大皇子分了多少兵力圍攻賈府，一旦他逃了，靠著幾十個親兵，全部榮國府高低幾百口隻怕性命堪憂。

這一聲巴掌，把世人都嚇著了。

勳貴世家各有印信，賈赦收到的這封信底下不止有牛家的印信，另有和牛小胖和他之間隱蔽的暗號，是以也不疑慮。信裡牛家已聯絡其他幾家，籌算逼近皇宮。讀書人時令再高，也就一條命，抗不了多久。怕隻怕其他幾家想的不止這層。

“受得，受得。若不是動靜通報及時，隻怕這命都冇了。”柳侯爺連連擺手。

桌子撤了下去，祖孫倆移步到榻上，賈赦就這麼歪歪扭扭的癱著，賈老太太也不說他，還給他遞了個枕子，好讓他歪的舒暢些，這才接話道：“你爺是不去的，就你和姐姐”

這個期間，讀書人的命比設想中要更加矜貴。賈赦點點頭：“把東西送出去，現下雖纔開春，都城舉子士子也不是冇有，抄的多了都散出去。找個機警的想體例讓這些人聚到皇宮大門去，大皇子不敢將讀書人撲滅。”

老鐵頭與賈赦對視了一眼。一個手勢,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背主逃命的奴婢無了聲氣。

“不必多禮。”賈赦說著，讓人帶著少年下去等著，又喚了幾位幕僚過來。

這都甚麼時候了，賈赦揉揉額頭，沉著臉道：“快去前頭請盧大夫過來，再派個機警的去街上請個兒科聖手。勿要遲誤了，要快。”

內書房連著後院花圃，有一偌大的池子，引得是死水，再往西邊，開著一個小門，小門出去就是大街。西北角連著老太太住的榮慶堂和老太爺的梨香院。再往北角過一條夾道，就是賈代善佳耦住的榮禧堂。四通八達的，不成謂不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