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賈母歸地府(2)[第1頁/共5頁]

平兒把劉姥姥拉到一邊，怕她累著鳳姐兒，又問她鳳姐兒病情如何，她說看模樣是不可了。賈璉返來，也不睬鳳姐兒，找平兒要了鑰匙，翻箱倒櫃地搜尋值錢的東西，以填賈丁憂事的饑荒。鳳姐兒一急，兩手亂抓。劉姥姥倉猝趕來，唸了會兒佛，鳳姐兒溫馨些。王夫人聞訊趕來，見她溫馨些，稍放下心，與劉姥姥問了好，說了會兒話，就走了。劉姥姥要給鳳姐兒許願，就要告彆，鳳姐兒把巧姐兒托給她，讓青兒留下來玩幾天，她就倉促走了。

惜春失聲痛哭，恰好她留下看家就出事，都是她嫂子尤氏害了她，讓她留下，她另有甚麼臉見人？鳳姐兒好不輕易勸下她，忽聽包勇大聲嚷：“三姑六婆都不是好東西。昨晚那姑子要過來，我不讓過，腰門上的婆子倒罵我。我聽到出了事，想過來，倒不放我過來。今兒早上我才曉得，那是四姑奶奶的屋子，那姑子就在裡頭，天不亮就溜了。可不是那姑子引來的賊嗎？”惜春情裡更不好過。鳳姐兒問：“哪個姑子在你屋？”惜春便說妙玉陪她下棋直下到出事。鳳姐兒雖不信賴妙玉會勾搭賊人，縱是剛巧，也難以說清楚，讓人把這事瞞過老爺，派賈芸到鐵檻寺送信。

到二更多，客人逐步散去，便籌辦辭靈。鴛鴦哭昏在地，世人忙捶打一陣。她復甦過來，口口聲聲要跟老太太去。世人隻當她哀思過分，隨口說的話，也冇在乎。到辭靈時，卻不見她在場，人們還冇在乎，覺得她哭乏了歇去了。停止完典禮，賈政與賈璉安排了看家的人，讓世人歇歇，誰知虎魄、珍珠卻齊聲驚叫。世人忙疇昔看時，鴛鴦卻在房中吊死了。邢夫人說：“想不到這孩子這麼有誌氣。”王夫人叫來鴛鴦的嫂子，讓她看著鴛鴦入殮，賞她一百兩銀子，把鴛鴦剩下的東西給了她。她磕了頭，樂得屁顛顛地走了。賈政親手上了三炷香，作了個揖，說：“她是殉葬的，不成作丫頭論，小輩該行個禮。”寶玉佳耦磕了頭，賈璉想起鴛鴦的好處，也要叩首，卻被邢夫人攔下，說是彆折得鴛鴦不得超生，隻得作罷。五更時，送殯的親朋絡繹來到，辰初時起靈，送到鐵檻寺。鳳姐兒隻得掙紮起來，領人看家查夜。

賈芸飛馬來到鐵檻寺，報知賈政，賈政不由呆住。賈璉痛罵賈芸不識汲引，給他丟臉。世人籌議開失單，鴛鴦已死，冇法開，何況賈母收有很多元春的東西，都犯禁，報上倒要肇事，隻好讓虎魄、珍珠細心回想，假造失單。賈璉、賈芸飛馬回府，林之孝跪稟：“衙門瞧了，查了來蹤去跡，也驗了屍。”賈璉驚問：“驗甚麼屍？”林之孝就說包勇打死一個賊，彷彿何三。賈璉問賈芸見老爺為甚麼不說，賈芸說人們隻說像何三，以是他冇說。賈璉傳聞已把屍身弄到街上招認，又罵衙門胡塗，那有賊人支屬敢認屍的？又要打上夜的人。林之孝忙討情，天一黑，男人不準進三門，他與賈芸時候查點，而賊是從後夾道爬出去的，他們在內裡安知？內裡上夜的女人都捆了，等爺鞠問呢！賈璉叫過包勇，嘉獎一番。鳳姐兒、惜春正怕包勇說出姑子引賊的事，剛巧虎魄坐車返來了，世人纔出來查點失物。賈璉見金銀被盜一空，不由發楞，辦喪事的錢還冇開，如何辦？他讓虎魄等開了失單，報到衙門，又倉猝趕回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