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天香樓[第2頁/共3頁]

周瑞家的聽了，自是領命，將宮花遞給鶯兒收著。

“誰說我不殺她，我隻是在等。”女子淩冽的眼神，如同風刃般看著黛玉道：“我隻等他……一句話……”

“曉得如何？不知又如何？”黛玉細冷的眼，微微掃過女子，而後冷哼道：“你我身處的位置，又有何分歧？”

大雪，紛繁擾擾地下了十餘日，方纔小了些。

這秦可卿的大限，怕是要到了？

黛玉喝著茶，隻抿著嘴笑道：“寶姐姐的情意，黛玉就受了，前兩日還說身邊這箇舊了，籌算繡個新的，可巧今兒寶姐姐就送。”

“出去吧。“寶釵聞言，安排了手中的針線。

“你既戴不慣，便給鶯兒收著吧。”寶釵溫婉一笑，使眼色給鶯兒。

黛玉微微沉吟說道：“這花我也不慣帶，可好歹是元春姐姐賞的，不如就給寶姐姐收著吧。”

黛玉因近幾日都是大雪，幾剋日日守在這屋子裡，本日氣候稍稍好些，也想出去走一走，且那薛寶釵，常日裡皆是溫婉大氣，倒也還算好相處，她即說有甚麼好東西，她便也去看看。

說完搖手對雪雁道：“你在內裡等等，我再坐坐就歸去。”

黛玉嘴角微微一笑，卻並未幾言，隻從她身邊飄但是過，留下一段冷香。

“奧妙？”黛玉微微側首，看著站在她身邊，一身黑衣的女子，蹙眉道：“黛玉並不知甚麼奧妙。”

黛玉方說完，便見雪雁走來與黛玉送小手爐，黛玉微愣不由問她：”誰叫你送來的？“

“是有些大了？”黛玉點頭，跟著兩人坐了，又見寶釵手中拿著繡品，不由笑道：“寶姐姐說的好東西，想來是親手繡的荷包了？“

寶玉傳聞，便先問道：“甚麼花兒？拿來給我看看。”

“走？為甚麼要走？我既然來了，便是不怕你奉告他。”女子捏緊了手中冷劍，眼神看著那小樓燈火閃爍之處。

“好了，我都冇牢騷，你哪來這麼多的廢話？”黛玉暗自敲了雪雁一下，而後交代紫鵑道：“仔藐謹慎，必不要露了馬腳。”

“看來，他奉告你這個奧妙了？”背後驀地傳來的女子聲音，冷冽而肅殺。

“你恨她，卻又不殺她，日日如許看著，又有何用？”黛玉微微一聲感喟，不由點頭。

“不知起因，卻陷身此中，真是可悲。”那女子一聲嘲笑，娟細的眉眼，帶出一絲蔑然。

暮色四合，風雪稍霽。

分開天香樓的時候，阿誰女子還是麵無神采地看著小樓，就像一座石像普通，即便風雪瀝瀝，也巋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