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中風的葛夜年[第2頁/共3頁]

林嵐冇反應過來，被葛王氏狠狠抽了一棍，從速跳到了一邊，苦笑道：“娘啊，孩兒冇賭多少，小賭怡情，小賭怡情，這不是贏錢了嘛。”

“啊？”葛王氏嚇了一跳，“差爺，我們冇犯事啊。”

葛王氏神采一凝，罷休手中篩米的竹篾，順手拿起靠牆的笤帚，“混賬東西，竟然和那些賭鬼為伍。”

“將你這臟錢拿走！”葛王氏眼淚汪汪地看著林嵐，“從小盼著你好。家裡窮，供你念私塾，不是讀書的料子也罷，安放心心尋個活計，你呢！竟然給我去打賭，跪下！”

衙役古怪地瞥了眼葛芳，明顯很佩服這位讀書的講究人，竟然能夠將糞缸說得如此文縐縐，便道：“這有甚麼，年久失修，很有能夠就自但是然的裂開來了。”

人群裡嘰嘰喳喳，聊得都是不著邊沿的話。

……

葛芳畢竟是讀過書，有些腦筋，說道：“如果自但是然的裂開來，那就罷了。但是當時全村都聽到了驚天巨響，試問差爺，這大缸爆炸，必然是有人從中作梗，請差爺明鑒呐！”

葛王氏拿著笤帚用力抽著林嵐。但是才抽了兩下，便心疼地將笤帚扔在一邊，坐在門檻上嚎啕大哭，“如海啊，秀兒對不起你，冇有將咱倆的骨肉扶養成才，倒是讓林家的墳頭生了根香花，他日泉下相聚，我該如何向你交代！”

葛夜年癱在竹椅子上，眨了眨眼，憋屈得老淚縱橫。這叫甚麼事，拉個屎都能被崩著，這也冇誰了。

林嵐掃了眼身後，見到葛芳眼神不善的模樣，便明白，這場官司看來是逃不疇昔了。

“作梗？這老爺子自個兒都說四周無人了，難不成是巫師做法害得？你們比來獲咎過甚麼人冇有？”

衙役點點頭，問道：“葛老爺子，我們是縣太爺派來扣問糞缸爆炸一事。”

這事情傳遍十裡八鄉，成了最好笑的趣事，就連縣裡頭都在傳，葛家村糞缸爆炸事件。縣太爺若不是公事纏身，連他都想親身過來看看，這好端端的大糞缸如何說爆炸就爆炸了。

“帶走！”

葛家村會聚了十裡八鄉很多湊熱烈的人，就連縣裡的衙役，都來了倆，坐在葛家的堂上喝著茶。

兩個衙役見到被抬出來的葛大爺，癱在竹椅上，身上彷彿另有揮之不去的屎臭味，頓時離遠了幾步，問道：“汝家老爺子腦筋還弄得靈清否？”

“兩位官差，恰是妾身和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