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寶黛初會春纖暗慰[第1頁/共4頁]

隻在此時，竟也不能多說旁話，春纖隻一句話疇昔，就便退到前麵。

本來賈母垂垂好了幾分，此時聽得女兒賈敏如此各種，不免又生出感慨來，當即道：“我這麼些後代，所疼者唯有你母，本日倒是先舍我而去，竟是連一麵也見不得。現下又見著你，我怎不悲傷！”說罷，竟摟著黛玉，一麵悄悄拍著她的背，一麵又哽噎起來。旁個還可，黛玉不免也淚落沾襟，倒在賈母懷中，幽幽哭泣起來。

賈母瞧著她們好，便笑著道：“且坐下來發言，今後儘有說話的時候呢。”邊上的丫環入春纖等，自是知機的，當下紛繁斟茶送了上來。黛玉便被請到賈母身側坐下，又略略吃了兩口茶，微微感覺心口發燙，便聽得賈母問話，當即一一回話。天然，這會兒也不會說旁的事，不過是賈敏之喪，如何抱病，又是如何請醫服藥，直至發喪等等。

寶玉卻不曉得春纖如何考慮，他最喜內帷廝混，且與姐妹們談笑玩鬨的，此時見著黛玉，自是忙上前廝見，又忙著作揖，一雙眼睛隻在黛玉身上打量，過了半晌，竟自微微一笑，雙目間略有些閃亮，口中則道：“這位mm，我曾見過的。”

王夫人等見狀，忙開口欣喜解釋了一番，又將賈敏之事轉開，且因著黛玉麵龐膽小，竟大有不堪之態，度量著她有些不敷之症，因問道：“但是身子略有不利落之處？大夫如何說的，又如何服藥？”

黛玉隻用帕子擦了擦麵上滾落的淚珠子，方欲起家回話，卻被賈母按下，且道：“我們孃兒們說話，大麵上過得去便罷了，倒不必拘禁了。”黛玉方垂下頭低聲回了自來如此，打小兒起便吃藥等話，又說及一個癩頭和尚等事。賈母聞言，隻說了一句正配藥丸，且叫他們多配一料的話，便將這事帶了疇昔。

隻寶玉與賈母存候，卻未曾與黛玉說話，賈母便先令其見過母親王夫人。寶玉立時回身拜彆，而後返來，不說已是過了好半日，且也換了衣衫，可見並未迫不及待。春纖瞧著，不免再心底嗤笑一聲：說是草木前盟，卻還不是一見鐘情，瞧著寶玉也未見半分火急，可見他所說的第四位是林黛玉這話，倒也不假。

春纖見著麵前各種，心中考慮，目光微轉，卻隻抿了抿唇角，還是站在邊上不說話。此時屋子裡的氛圍倒是垂垂有些呆滯起來，卻在此時，鳳姐便似一陣風般吹了出去，未語先笑，活脫脫給這裡帶了一股新奇火辣的氣味來。

還是賈母一句你倒來招我，方讓她轉悲為喜，且笑著拉住黛玉，因問年事上學吃藥等話，又提及施禮品件，婆子丫環等話，倒是非常整齊。黛玉心中度量，倒是比兩位舅母更加全麵妥當，當即忙一一回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