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相公拿主意，我聽你的[第1頁/共5頁]

床上的人，終究展開眼睛，本能地喊著：“水，水……”

再看脫下來的那一團濕透了的衣裳，不是淺顯百姓家的紅衣，而是繡工高深非常富麗的喜服，毫無疑問，這位就是淩晨從門前過，上了船後投河他殺的知府令媛了。

孟連憶垂垂安靜後，將麵前的人核閱了一番，張嬸小晚她都認得，佈施見過一回，廟會又偷了一回，淩朝風便是陌生臉了，而這荒郊野嶺的，竟有淩朝風這般豐度的人。更讓她不測的事，那傻嗬嗬的標緻小娘子，竟是他的夫人。

“嗯。”小晚不平氣地嘀咕道，“剛開端還老是鼓勵我誇我，現在老愛潑我冷水，他一皺眉我就慌。”

新娘剛要把腦袋探出來，一群喜娘圍上前，紛繁勸說，硬是擋住了她的視野，又把她塞了歸去。

小晚聽得當真，相公公然很了不起，張嬸便笑：“你看臘月以來，我們每天玩，掌櫃的也冇管你，該玩的時候玩，該勤奮的時候就不能混鬨，晚兒，你但是我們的老闆娘啊。”

新娘似也認出了二山，俄然衝動地趴在窗欞上，可簾子已然落下，肩輿未曾逗留，便是她自行再次掀起簾子，二山已經落在前麵。

孟連憶氣若遊絲，倒下閉上雙眼，倒是在昏睡前的一刻說了聲：“感謝。”

小晚點頭：“相公，我曉得。”

但是，昏倒的人收回了聲音，她燒得很痛苦，渾身抽搐著，口中唸的是：“姐姐，姐姐……”

到夜裡時，小晚已經把白日冇弄明白的賬算清楚了，但是一天下來，其他甚麼活兒都冇乾，幫著來端菜盛飯時，與嬸子說，難以設想疇昔淩朝風那麼小，又要讀書又要學各種本領。

張嬸噗嗤一笑，摟過她：“現在可越來越機警了。”

小晚故作活力：“本來你們都不奇怪我，還是二山哥哥好。”

但這統統，二山看在眼裡，最後消逝在麵前的目光，帶著難過和哀痛，像是在乞助，又像是在發問，二山感覺本身想多了，哪有新娘子，不是高歡暢興出嫁的。

她微微轉動眸子子，還是索求：“水……”

孟連憶瞪著小晚：“不要報官，我頓時就走，我立即就走。”她大口喘著氣，想要儘力爬起來，可半點力量也使不上，臉上又燒得紅，神情非常痛苦。

說來，小晚隔了這麼久，纔剛曉得，本來二山也姓淩，當年找不見二山的家人，老夫人便也將他留在堆棧。隻是和淩朝風不大一樣，淩朝風是做兒子才姓淩，二山並非養子，二山的大名叫淩出，他去考科舉，用的就是這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