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第2頁/共4頁]
還是是那皂衣官靴的逃亡刀,還是是那白衣白髮的絕情劍,也仍舊是那淒風吹送的午後,絕情劍和逃亡刀再次在橋上相逢。
“逝者如此,曉得與不曉得又有甚麼意義呢?”老衲人望瞭望半掩房門的酒坊,不肯再談。
“是,我曉得。我還曉得你手上的逃亡刀,就是斷崖下那人贈送你的。”
“是,你冇有錯。”酒家道,“也冇誰說你有錯啊。”
當年明月今類似,詩殘茶涼付等閒。
逃亡刀。
“你說,他如何不逃呢?”逃亡刀也不知是在問誰。
“逃?”絕情劍白衣白髮,融身於蒼蒼山色中,“我何曾逃?你們苦苦相逼,我不過避上一避,總不至於明知不成為而為之。”
小字話道何如事,透紙笑言留仙齋。
酒家打著哈欠又抽了小凳,心中暗下決定道:下次我就不躲了。
逃亡刀不欲再同他辯論,刀口一揚大喊,“看刀!”
劍是甚麼劍?
一大一小的墳塚,一個住著奪命刀,一個住著絕情劍……
橋麵上空空蕩蕩,一絲打鬥的陳跡也未留下。
“但是我等不了。”絕情刀笑,“我不敢等。”
絕情劍,又絕了誰的情?
絕情劍。
“施主。”路過化緣的老衲人不知何時進的酒坊,現在正捧著缽盂對那酒家道,“貧僧自蘭州感化寺而來,路過寶地,想……”
逃亡刀最後一次來到酒坊的時候,還是如昔日那樣,要上一壺酒,便在那橋邊,閒坐了半日,比及日過中午,逃亡刀分開了酒坊上了山。
“厥後呢?”初出茅廬籌辦闖蕩江湖的青年後生聽這白衣白髮的人將話講完,忍不住問他,“厥後就再冇奪命刀和絕情劍了?”
――題記
“你曉得?”逃亡刀有些獵奇。
“明顯曉得碰到我隻要死路一條,可他就是不逃。”逃亡刀笑,“你說此人是不是這裡有題目?”
酒坊的酒家還是日複一日的開著小店,日複一日的守著木橋,這一日,酒家又拿了器具去補綴那木橋的時候,回瞥見木橋邊孤伶伶立著的酒坊,俄然靈光一閃。
“如何?那絕情劍又逃了?”酒家問。
“誒誒,這話你就說的不對了。巧舌令色,我又甚時同你假以色彩?”白衣白髮之人言語間儘是無辜。
逃亡刀便笑,“是麼?可我的刀倒是傷的了你的!”
“奪命刀就是絕情劍,絕情劍也是奪命刀,死的是誰,又有甚麼辨彆呢?”